“你的决定我没有资格置喙,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那段时间里的自己。”
叶锦韵随意的神情收敛,总是低垂着的头抬起,看向燕淮秀,又仿佛是通过他的眼睛,看向他话语中曾经的那个自己。
她张张唇,想要说些什么,视线落到他手中的长弓上,喉咙有些哽塞。
燕淮秀满肚子想说的话,到了她面前,也就剩了那么几句。
最后,他大跨步往前走了好几步,将手中的弓箭放到她的书案前,语气淡淡: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若不要,就丢进柴房当柴火烧了吧。”
“过几日我进宫,也会去和皇妹说,在下月的武试中,将你的名字划去。”
说完,燕淮秀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叶锦韵,开口道:
“今天的事情对外面会有合理的解释,你不用担心遭人非议。”
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走到院子的时候,还和匆匆赶来的清平侯碰了面。
燕淮秀没有和她交谈的兴致,只道:
“清平侯,前日本宫出城马车损坏,得叶世女好意,搭了一程路,今日是来感谢她的。”
解释合情合理,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唯一令知道些内情的人有些想不清楚的,感谢就感谢,怎么过来直接就冲到了叶锦韵的院子呢?
清平侯想不通,但也没有胆子去向帝卿提出质问。
她只好看着帝卿离开侯府,自己转身进了女儿的书房。
“叶锦韵,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帝卿看起来脸色那么冷?他说是来感谢你的,是真的吗?”
叶锦韵面对母亲,自有自己的一番应对之道。
她垂眼,“帝卿向来不假辞色,即便是来感谢我,我也没那个身份,让人家对我笑脸相迎。”
这倒是真的。
清平侯被说服了。
可再回忆回忆帝卿今日的来访,又总觉得哪里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