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有极大可能是在做戏,但万一呢?
如果她真的是生病——
游晖在脑中想象了下楚蔓虚弱躺在床上的模样,脚步不由又加快几分。
绕过屏风,就真的到了女子不让外人进入的闺房内室。
楚蔓躺在床上,隔着帘帐,影影绰绰。
几缕白烟飘在空中,隐隐的香气令人失神。
游晖莫名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开始有些混沌,隔着帘帐的身影倒是一点点变得清晰。
他晃了下脑袋,记起她连续的咳嗽,眉间染上担忧,抬腿,走到床边。
弯腰,倾身,游晖伸手拉开帘帐,想要去搀扶楚蔓起来。
毫无预兆之间,一只手从里面探出,目标明确地抓住他的领口,用力,将他一下就拉了进去。
这力道,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能够使出的。
但游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他扑通一声仰倒在床上,头砸在软枕上,本就混沌的大脑短暂变得清醒。
游晖抬眸,看着身上的女人,双眸不受控制地睁大。
楚蔓一身轻薄的纱衣,一手抓着他的领口,一手按在床上,微微倾身往下看,眉眼如钩子般将他困住。
面上虽还在努力伪装平常的柔弱模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已经显出几分在湖泊边时她展现出的真实模样。
游晖有些失神。
也是因为如此,过了好几瞬,他才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么不对劲。
她竟然坐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游晖脸色爆红,说话都变得不大顺畅:
“你、你你,阿蔓,你做什么?”
“怎么是你?”
坐在游晖腰腹上的楚蔓也有些惊讶。
借着微弱的烛光,终于看清自己床上的人是游晖而不是云跃霄。
她勉强还伪装了两分的柔弱神情消散,化为了无数不解和沉思。
来的人变了,是自己的计划暴露了吗?
怎么会,按照她的计划步骤,虽然险,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呀。
请柬、下药、赴约,中间的时间间隔紧促,按理说失败的概率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