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今日在府中,现在正在院子中陪客人,陛下若有兴趣凑个热闹,臣让下人引您过去。”
殷沉墨听见“陪客人”三个字时,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了敲。
他沉默少许,微笑道:
“那朕不打扰太傅休息了。”
殷沉墨起身,由下人带到了宋栖钰的院子。
还未进去,他就听到了舞枪弄棒的声音。
殷沉墨疑惑地挑挑眉,心头有些不大畅快。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宋栖钰还认识了别的会武功的人。
下一瞬,他就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的不对。
殷沉墨将不合适的念头压下,踱步进了院子中。
一进去,他就看见了站在练功台下的宋栖钰。
她站得笔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十分专注,他进来好一会儿也没被注意。
殷沉墨忽然变得幼稚起来,他制止要通报的下人,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自己则站在宋栖钰身后,紧紧地盯着她,想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够察觉到身后有人。
宋栖钰没有收到殷沉墨会来的信息,也全然未察觉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自从殷沉墨不怎么留她后,旬休时她就常常在书房中独自钻研政策要务。
她刻苦读书,增长见识,就是想要为国为民出一份力。
好不容易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为了不给百姓带来麻烦,很多要项都必须详细地了解清楚,还有更多事物也该因地制宜,更需要她去深入探究了解。
宋栖钰自觉掌握的知识还不够多,休息的时间更加刻苦努力,还常常简装出行,实际地去了解百姓的生活。
旬休这个不用上朝的好时间,最适合她去做些调查了解。
今日却不同。
师兄回京,昨晚就下了拜帖,宋栖钰必然要为他空出时间。
她先陪着师兄拜见府中的长辈,留他在府中用午膳,又交流了些京城内外的见闻。
空闲的时间实在无聊,师兄便得意地要给她展示自己在外新学到的一套棍法。
男人脱下外袍,衣袖挽至臂弯上方半尺的位置,露出虬张漂亮的肌肉线条。
拿上长棍,跳上练功台,脚尖往外压,身体半沉,将长棍舞得虎虎生风。
宋栖钰虽对武术懂得不算多,看着流畅的身法,听着长棍有力响亮的破风声,忍不住双手合在一起鼓了鼓。
见他舞完停下,更是丝毫不吝啬口中的称赞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