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己来!倒酒都不会,岂不是真成傻子了?”
他手腕看着不稳,笨手笨脚地倾斜酒壶,那晶莹的酒液眼看就要落入杯中。
突然,他“哎呀”一声,手指“不小心”一滑,整个酒壶脱手而出!
“啪嚓——!”
白玉酒壶摔在青石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醇香的酒液溅得到处都是,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啊呀!碎了!”赵钰看着地上的碎片,跺着脚,一脸的懊恼,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酒!福安你看你!非要拦我,害我手滑了!”
福安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埋怨”自己的王爷,嘴角微微抽搐,只能躬身请罪:“是奴才的错,请王爷责罚。”
旁边那个送酒的小太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赵钰仿佛没看见小太监的异常,他蹲下身,看着地上的酒渍,还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甚至伸出舌头想要去舔——
“王爷不可!”福安和那小太监几乎同时惊呼!
赵钰动作一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们:
“怎么了?就是点酒而已,尝尝味道嘛,又喝不死人。”
福安赶紧上前拉起他:“王爷,碎玉锋利,小心划伤手!酒洒了就洒了,奴才再去给您找别的酒。”
那小太监也赶紧磕头:“王爷恕罪!奴才……奴才这就收拾!”
他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捡那些碎片,手指却被碎玉划破,渗出血珠,混入了酒渍之中。
赵钰看着小太监慌乱的样子,和那混入酒液的鲜血,眼神微微一闪。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无所谓地道:“算了算了,扫兴!不喝了!福安,把他打发走,看着就碍眼!” 他指着那小太监。
小太监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收拾了碎片,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府。
等房间里只剩下赵钰和福安,赵钰脸上的“懊恼”和“天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福安。”
“奴才在。”
“把地上这些酒渍,还有那些碎片,小心收集起来。”赵钰声音低沉,
“找我们信得过的太医,或者……弄只猫狗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