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千阙踏着残霞余晖步入偏殿,殿内静得只余檐角铜铃偶尔轻响,
绕过一处屏风,便见榻上蜷缩着一道纤细身影,顾琦终究是等不及,
一身月白寝衣松松垮垮,青丝散乱在枕间,呼吸均匀绵长,已然沉沉睡去。
他放轻脚步走近,目光无意间扫过她胸前,忽的一怔。
方才她束紧衣襟,身姿利落得像柄出鞘的短剑,瞧着平平无奇,如同飞机场一般,
可如今,那月白色寝衣的领口滑落些许,露出底下惊心动魄的弧度,
恰似初春雪岭间骤然隆起的两座玉峰,玉峰的肌肤莹白得能映出微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平添几分柔媚。
千阙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惊叹之余,眉头又微微蹙起,
这丫头,竟还带着束胸的陋习,大山丘都束成飞机场了,可想而知,那束胸布缠的多么紧了,那般紧绷的布料束着身子,
长此以往岂不是要伤了身子?待会儿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让她知晓爱惜自己才是正理。
想起方才在梁落瑶寝宫内三个多时辰的温存,指尖似还残留着脂粉香与肌肤的暖意,窗外天色早已彻底暗透。
千阙点亮这处偏殿内的烛台,跳跃的烛火瞬间漫满房间,将榻上女子的睡颜勾勒得愈发清晰:
长睫如蝶翼轻颤,鼻尖小巧挺翘,唇瓣是自然的樱粉色,平日里眉宇间的锐利锋芒尽数敛去,只剩几分未脱的青涩软态。
他刚在床沿坐下,床榻上的顾琦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本就带着习武之人的警惕,此刻骤然苏醒,眸中闪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