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过去了,无人提审。
两日过去了,牢饭依旧准时送来,却无人问津。
三日、四日……仿佛她被遗忘在了这牢房里。
期间,只有狱卒按时送饭,无论她如何打听,都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上头有令,等着!”
沈月陶从最初的镇定,渐渐变得焦躁不安。不应该啊!就算食物查验需要时间,也该有人来问话才对!太子难道真的认为她是凶手?还是他发现了别的什么?
第七日,当沈月陶感觉自己快要被牢房里混杂着霉味、馊饭味和自身汗臭的气味腌入味儿时,牢门终于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两名面无表情的差役站在门口:“黄温,出来!”
沈月陶几乎要喜极而泣,以为是来放她的。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一辆散发着更浓重污秽气味的囚车。她被推搡着塞进木笼里,囚车吱吱呀呀地驶过繁华的大街。
路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如同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她只能死死埋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囚车没有驶向城外,而是进入了更为森严的刑部大牢。
在这里,她终于得到了一次短暂的洗漱机会,一盆冷水,一块粗劣的皂角。
狱卒一言不发,只是让她还要做男子打扮。
沈月陶心中忐忑,却仍抱着一丝希望:既然让她洗漱换衣,或许是要提审了?总能见到能主事的官员了吧?
只是当她被带入刑部大牢的深处时,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里的守卫明显更加森严,甬道两旁铁栏后的囚犯目光麻木或凶戾,在她经过时,无数道视线如同跗骨之蛆般黏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好奇与恶意。
这里,是真正的刑狱。
狱卒的眼神也感觉不对劲。
最终被推进了最角落里的一间狭小囚室。
囚室角落挂着一块破烂不堪、几乎无法遮羞的草帘,勉强算是隔出了一点可怜的隐私空间,让她至少能背对着通道解决内急。
石壁上渗出的水珠浸湿了她靠坐的后背,打了个寒颤。辱骂、挑衅声几乎让她整夜都没有睡着。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她的脑海,赵珩……太子赵珩。他是不是……假借查案之名,行报复之实?就为了报复她最初对他的折辱?!
可是,他有很多种办法,实在没必要如此。
左右脑互搏,后脑勺钝钝的疼。
“咳咳,咳咳~”
三日后,再次被提出牢房。沈月陶一刻好觉都没睡过。追星女受了那么追星的苦,和现在相比,算得了什么呢!
是她错了,对剧情太过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