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泪水,语气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休息得很好。”
她说着,竟还坐起身,十分自然地伸手拍了拍张超紧绷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再联想到昨夜林霁尘提及的关于拓野琉的某些“隐疾”,她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又带着点促狭暧昧的笑容。
“张卫率,要注意身体啊,有些事……急不来,也强求不得,保重根基要紧。”她语重心长,眼神意有所指地在他下身某处溜了一圈,随即哈哈一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们下次再约,哈哈哈!”
张超被她这番举动和言语弄得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她话中深意及那暧昧的眼神,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气得他额角青筋暴跳。
可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笑得畅快的模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又席卷而上。昨晚她喊了一晚上的“林散骑,好看”。
刚冲出角门,沈月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随的张卫率迅速躲在门后,没来由的格外紧张。
一辆难掩华贵的马车静静停在那里,新弥夫人身边得力的薇娘正垂手立在车旁,见到她,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姐,夫人请您上车。”
方才还张扬肆意的“沈公子”顿时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鹌鹑般的窝囊气。
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挪到马车边,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车帘落下,隔绝了内外。马车缓缓启动,渐渐驶离了张超的视线。
张超站在原地,望着那远去的马车,紧握的拳缓缓松开,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什么都没问到!
马车内,熏香浓烈得让人发晕。
新弥夫人端坐着,目光落在沈月陶那身皱巴巴的男装和略显凌乱的发髻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开口时语气却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
“你做得很好。”
沈月陶正因宿醉而头脑发沉,闻言一愣,下意识以为母亲指的是她昨日“高效”的社交成果——从抓捕人犯到游湖应酬,再到夜间连续“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