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在自己眼皮子之下,就会搞事情。
无论如何,只要她还在全都,一切都可以控制。
“殿下,您全蟹宴要的螃蟹已经准备好了。”
内侍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感觉之前嘱咐了好几次有肥美的螃蟹多准备一些的殿下,如今似乎并不期待这些。
“送去太傅府。”
“是。”
“再送一些给黄郡君。”
“是。”
站立着还未走的内侍,壮着胆子看了一眼殿下。见殿下没有再吩咐,才敢转身。
“做一碗蟹黄面送来。”
“是,殿下。”
内侍退出去时脚步都轻快了一些。殿下现在一日只吃 一餐,吃得极少。宫中之人,都要愁死了。
沈小姐何时才能再来东宫啊!
十月十三日,秋高气爽,许州无雨。
沈知远寻了个空隙,与沈月陶在书房说话。他面上带着惯常的温煦,语气却有些焦躁:
“月陶啊,家中事务已了,你……是否随要继续留在许州?”
沈月陶垂眸,为父亲斟上一杯热茶,声音柔顺:“父亲,三婶的病尚未好转,神智时昏时醒。三叔去得早,如今弟弟没了,我想着作为侄女,无论如何也该替弟弟尽一份心,想留在许州多照料三婶些时日。父亲以为如何?”
沈知远看着她,目光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抬手饮尽了杯中茶:“如此……也好。你是个有主意的,留在许州,凡事……多加小心。若有需求,尽管写信来提。”
“女儿明白,谢父亲体谅。”
父女二人心照不宣,寥寥数语便定了去留。他不想让女儿回,而沈月陶亦暂时不想回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