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罩完全消失。但预想中的灵能风暴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三只灵兽集体自爆形成的能量真空带，暂时阻隔了风暴前进。

它们的残骸在空中组成一行燃烧的文字：

[守墓人全体阵亡]

[最后指令：保护候选者]

镇长府的医疗舱充满防腐剂气味。

云璃被泡在灵能修复液里，脖颈的诅咒结晶已经消退大半。陆沉坐在观察窗前，右手的结晶化在镇长协助下被遏制，但紫色纹路仍蔓延到肘关节。

"能源输出稳定在480%。"镇长递来数据板，"三百年来第一次满负荷运转。"

全息投影显示铁锈镇的变化：防护罩半径扩大了三倍，将附近三个矿区都纳入保护范围；贫瘠的土地上，灵能催生的作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甚至镇民的晶体探测器都停止了躁动。

"你改造了全镇的灵能网络。"镇长突然单膝跪地，"按照古代法典，该称您为..."

"不必。"陆沉打断他，"我需要去皇城。"

医疗舱的门突然滑开。十二名穿白袍的孩童站在走廊里，额心没有晶体，而是嵌着不同颜色的棱镜。领头的小女孩举起第九块人皇碑片：

"α-12向您报到。"她的声音带着机械合成感，"父亲说...是时候回家了。"

陆沉看向医疗舱。云璃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她的兽瞳缩成针尖大小："别信克隆体...皇城里的根本不是大祭司..."

小女孩突然歪头："姐姐又犯病了。"她身后的克隆体们同步举起棱镜，"父亲只是帮她...剥离了痛苦的那部分。"

全息沙盘突然警报大作。新的红点出现在西北方——那是支由三百名晶体人组成的军队，正以超音速逼近。为首的旗舰上，悬浮着与云璃容貌相同的白袍女子。

[检测到皇室灵能波动]

[身份验证：天穹国长公主]

镇长装甲下的脸色惨白："两个公主？"

陆沉的量子视觉锁定旗舰。当放大到分子级时，他看到了真相——白袍公主的每根头发都是纳米机械丝，裙摆下藏着九条完全机械化的尾巴。

"α-1。"他读出克隆体颈部的微型刻印，"首个成功品。"

医疗舱突然爆裂！云璃破液而出，骨剑架在α-12脖子上："告诉你的'父亲'..."

她的兽瞳完全变成紫色："我会亲手把他挖出来。"

小女孩的头颅突然旋转180度，露出后脑镶嵌的通讯晶体："如您所愿，姐姐。"

晶体投影出皇城地下的画面：

数百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云璃的克隆体；

中央控制台上放着半颗机械心脏；

而王座上的身影转过身来——

那张脸，赫然是老年版的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