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去唱歌。”她盯着那枚耳钉,“但我要说一句话。”
“什么?”
“我要说——‘这一枪,不是射向别人,是射向那个总觉得自己不够好的自己’。”
林清歌笑了。
不是表演式的,也不是客套的,是那种从胸腔里自然涌出来的笑。
“行。”她说,“你说完,我接最后一段副歌。”
陈薇薇点点头,没再看她,而是望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像是在看一段被封存的童年。
“其实……”她声音忽然低下去,“我偷玉坠那天,根本不知道它是你的。我只是……太想要一个‘被爱过的证据’了。”
林清歌没接话。
有些痛不需要回应,只需要被允许存在。
她们都没再说话,阳光斜斜地切过长椅,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近,又很远。
陈薇薇终于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耳钉,却没有拿起来。
她只是把它往林清歌那边推了半寸。
然后她抬起左手,比了个枪。
这次没有刻意摆姿势,没有对镜头的惯性微笑,只是一个笨拙的、带着颤抖的手势。
她对着空气,轻声说:“这一枪,射向命运。”
林清歌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关系不是非黑即白。
就像一首未完成的歌,哪怕跑调,哪怕卡顿,只要有人愿意接下去,它就还能响。
她伸手,把耳钉重新戴回右耳。
金属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她听见自己说:“下次直播,我给你留个solo镜头。”
陈薇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别,让我藏在你后面就行。”
“不行。”林清歌摇头,“这次,轮到你被听见了。”
陈薇薇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下头,用拇指轻轻擦掉指甲边缘的血迹。
她没再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