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点头,“不是音符相同,是‘呼吸’一样。”
江离往前走了两步,“所以‘连续性’不是时间顺序,是情感逻辑。从依赖,到迷茫,再到承接——你一直在回应她。”
林清歌没说话,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把三首歌的声波图并列展开。她看着那些起伏的线条,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歌,表面上讲的是不同的事,可内核始终没变——她在找妈妈的声音。
小时候是她哼给她听,后来是她写给妈妈听。
终端的进度条微微动了,99.5%。
广播里的声音突然停了。
几秒后,灯光骤灭。
控制室瞬间陷入半黑,只有终端靠着备用电源维持运转,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数据流变得断断续续。陆深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可处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电源被切断了。”他低声说,“离线模式还能撑三分钟。”
林清歌没慌。她把三首歌的核心频率提取出来,让陆深转成二进制声波编码。屏幕上的数字一串串跳动,像是某种密语。
她盯着那串编码,忽然想起什么。
“妈妈给我的录音笔……红色外壳,老式的。她说,等我写不出歌的时候,就听听这个。”
江离立刻把信号器递过去,“找到了,在老宅地下室,信号微弱,但还在。”
林清歌接过信号器,手指摩挲着表面。她没急着连,而是闭上眼,回忆起小时候听录音笔的感觉——那种微微发烫的机身,缓慢转动的磁头,还有按下播放键时那一声轻微的“咔”。
她睁开眼,把编码输入终端,然后调出录音笔的播放频率参数。
两组数据对比——完全吻合。
她呼吸一滞。
原来密码从来不是哪一段旋律,也不是哪一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