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何勇,司徒浩南忍不住叹了口气。
何勇各方面都不错,身手好,人也忠心。
唯一的毛病,就是太好色。
好色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何勇似乎完全抵挡不住 ,总把女人放在第一位。
“老大,我是不是给东星丢脸了?”
见到司徒浩南,何勇低声问道。
司徒浩南将酒杯推到何勇面前,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
阿勇,这道理我说过不止三遍。
干正事时别总惦记女人,你偏当耳旁风。
那晚要不是你跑去 作乐,何至于被人追得裤衩都跑丢?
司徒浩南揉着太阳穴,指节敲在玻璃桌面上发出脆响。他确实器重这个后生,可每次看到对方裤腰带松垮的模样就火冒三丈。前前后后训诫七八回,全成了对牛弹琴。
老大,他们十几号人堵在洗手间...
闭嘴!司徒浩南突然拍案而起,和联胜的马仔都看见你搂着姑娘进隔间!
窗外的霓虹灯将司徒浩南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何勇低垂的脑袋上。这个总精力过剩的愣头青,此刻终于显出几分蔫巴相。
我保证改。何勇盯着自己破皮的膝盖,那晚亡命狂奔时摔的。要不是巷子里的垃圾桶绊住追兵,现在他早成了砵兰街的游魂。
滚回旺角去。司徒浩南甩出串车钥匙,叶豪要是看见你当逃兵...后半句化作一声冷哼。
何勇咽了口唾沫。江湖上现在都传疯了,东星红棍被火牛揍得光腚逃窜。想到本叔前些天横死的新闻还没凉透,骆驼又对洪兴服软,他顿时明白老大为何脸色铁青——最近招新人都招不到像样的。
旺角的霓虹比九龙更刺眼。
叶豪正在擦拭一柄 ,刀刃映出何勇缩着脖子的身影。
豪哥,我...
还以为你要学女人躲月子。叶豪突然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像是某种猛兽,刚打下的场子,转眼就让人端了锅。
何勇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他盯着地砖裂缝里干涸的血渍,突然挺直腰板:给我七天,火牛的脑袋给您当夜壶。
“要是搞不定火牛,我只能向龙头和各位堂主提议把你逐出东星。”
叶豪心里明白,不给何勇点颜色瞧瞧,这家伙永远不会长记性。
东星不需要软肋太明显的人。
他叶豪也爱 ,但身边随时有高手护卫,玩乐时必定确保环境安全。
哪像何勇这蠢货,社团冲突一触即发,还敢沉迷女色。
何勇闻言后背发凉。
以叶豪如今在东星的权势,这话绝非虚言恫吓。
“豪哥放心,我一定解决火牛。”
何勇知道,自己被火牛揍得落荒而逃的事早已传遍江湖。
若再不行动,他这辈子都别想在道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