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连工程都不干了,为啥呢?”徐毛毛收住笑容问道。
王年年说:“虽然我大哥成了大老板,在西安、海南都买了房子,但也有不少外账。有时候转不过向了,还跟我借呢。反正大小工程,都有欠账,包括我的那点钱,政府都按时给不了。我不像我大哥和二哥,抓住一个事,往死里干!能经住磨炼,能耐住性子,我不行。我是啥舒服,干啥事。并且喜欢抓现钱,挣多挣少,把钱装在口袋里,我心里就踏实一些。不然,脑子老想那点钱。我大哥说我做不了老板 。我说我干不了工程,烟山土雾,婆婆妈妈的,过来过去都得求人。那像我师傅,都是人求他,出了门吃香的喝辣的,动动嘴皮,钱就来了。所以,就再没干工程,闲了就跟我师父跑。”
提起李富贵,徐毛毛总感到探究的欲望,像个虫子似的在心里蛹动。听了他大哥用一只铜镜撬起了一个项目,更引起了她对古董价值和用途的探索心理,双重的好奇使她身不由己的又捡起了这个话题,故意问道:“你爷手里都有点古董,那你师傅还给人鉴定宝物呢,他手里肯定有硬货?”
王年年似乎对螃蟹感兴趣,将火锅里煮得熟透的螃蟹咬得咔嚓响,不假思索说道:“当然有啊,我都有。”
徐毛毛嘻嘻一笑:“哦,你也有?”
“我虽然把我爷给的那些银元倒腾了,可古玉古钱啥的,多多少少都收藏了一点呢。”说着,将螃蟹放下,抽出餐巾纸擦了擦手,从腰里拿出了一个玉佩,递到徐毛毛面前问道:“你看这是个啥?”
徐毛毛接过来瞧了瞧,发现这块两寸左右的玉璧呈青绿色,半透明,上面有浅浮雕谷纹,圈缘有棱边,虽然是个圆形,但有个不规则的豁口,与豁口对应的上面,有个孔眼。王年年给孔眼里穿了条红绳子,上面还镶嵌了一颗淡绿色的珠子,就说:“我看这是个玉环。”
“你看像啥?”
徐毛毛又转着看了看:“像个蜷着身子的猪……”
王年年说:“对了,就是猪。猪在古代,就是龙。你看龙角上翘,这一头比较宽,而龙尾连接龙头,这里比较窄,这是个龙形玉环,是战国的,是我们村上一个姓梁的老汉在河里捞沙石时捡到的,我拿五个银元换了过来,我都戴了七八年了。”
徐毛毛惊奇:“战国的?战国离现在有多少年了?”
“少说也有两千多年了。”
“我的天,你能遇到两三千年的东西,真是太有福气了!不会是假的吧?”
“你去问我师傅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