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毛毛突然嘿嘿一笑：“你还是太冲动了，想得太简单了。”

“你如果不同意，我觉得跟师父掰这个情面就没有意思了。”王年年坐直身子，给自己又点了一支烟，眉头上流露除了满腹的抱怨：“我媳妇守着那点土地，瓜吃瓜干，我建议我们进城租个地方，她说城里吵，费用也大，说那里黄土不养人，乡里教出的学生照样能上大学……反正，好多事上，我想东，她看西，不顺我的意。即使我在城里混，她若在我身边，我照样没信心跟她过日子。”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徐毛毛：“如果你不同意，那我把眼前的日子往前推着就行了 ，没有必要去跟师父张口了。”

徐毛毛认为，王年年比较憨厚实在，是她可以驾驭的人。没想到，不管自己怎么说，他心里总有一杆秤，而且这个秤很硬，好像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对于他的这个要求，她只能认真对待了，就说：“但凡离婚的，都因为关系闹僵了才做出这个选择。你俩好好的，无缘无故的离婚，你知道你能离了吗？”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跟我？”

徐毛毛愣住了 ，不知怎么回答他。

说实在的，尽管男人坐了牢，但她还不想离婚。自从做生意以来，通过与几个男人的交往，她发现再好的感情都是三天热潮，再完美的男人都有缺陷 。山誓海盟的感情一旦进入家庭生活，就淡化了，甚至变味了。有钱了，再有差距的夫妻都能平衡起来；没钱了，再好的感情都会被搅得乌烟瘴气。所以这些年，她虽然当过所谓的小三，但她从来没有朝婚姻这边想过，她知道女人跟了谁都是一样的。

尽管她和王年年已经上了床，并且向他抛出了那么多美好的打算，但她目的是让王年年能够信任她，能够按她的意图去做，至于做了之后，后面的路怎么走，那是另一回事了。每个人为自己的未来多少有点非分之想，可谁能把未来的事儿就能肯定了呢？所以，她压根儿都没想要嫁给他。

现在，王年年这个要求就像一只大手一样，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怎么应答呢？”于是就微笑道：“咱俩为啥一定要结婚呢？做个情人，在一起合作干事也可以呀。”

“做个情人不牢靠，如果有人看上你，你不跟我好了怎么办？”

“你怎么是一根筋呢？脑子就不能灵活一点？”

“人在关键时刻，就需要一根筋。”王年年朝烟灰缸里弹了弹烟头，皱着眉头说道。

“你……我真是吃出来，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