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鬼魅般从不同的角落冲了出来,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径直扑向他们。
“小酒瓶,躲好了!”
莫尔低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猛兽,主动迎了上去。
他的动作狠辣直接,砍刀挥舞间带起凌厉的风声。
瞬间就和一个挥舞斧头的狼族成员缠斗在一起,刀锋碰撞出刺耳的火花。
秦酒没有犹豫,她知道此刻不是退缩的时候。
她的身形娇小,在巨大的机器和设备间灵活穿梭,利用地形优势,手中的肋差如同毒蛇的信子。
精准而致命地袭向敌人的关节、咽喉等脆弱部位。
她的动作没有莫尔那般大开大合,却更加刁钻高效,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闷哼或惨叫。
两人背对着背,一个如同狂暴的旋风,一个如同致命的阴影。
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屠宰厂房里,与疯狂扑来的狼族成员展开了殊死搏斗。
血腥味瞬间压过了原有的恶臭。
怒吼声、兵刃碰撞声、利刃入肉声、垂死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残酷的死亡交响乐。
莫尔在砍翻一个敌人的间隙,余光瞥见秦酒险险躲开一根砸下的铁棍。
反手将肋差送进了对方的腋下,动作干净利落得让他瞳孔微缩。
“干得漂亮,小酒瓶!”
他大声吼道,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和一种近乎沸腾的兴奋。
在生死搏杀的间隙,这种扭曲的并肩作战,这种对彼此能力和狠辣的认知,像是一种强烈催化剂。
让两人之间那种危险而暧昧的张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们不只是同伴,更像是游离在死亡边缘、相互认可又相互吸引的同类。
战斗很快结束。
来袭的五六名狼族成员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莫尔身上溅满了血迹,喘着粗气,砍刀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秦酒也微微喘息,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冷静,手中的手术刀寒光闪闪。
“此地不宜久留!”
秦酒快速说道,“他们可能还有同伙!”
莫尔点了点头,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眼神凶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
两人不敢耽搁,迅速沿着原路撤退。
在冲出厂房,重新呼吸到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跳上摩托车,莫尔猛地发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疾驰中,风将两人身上的血腥味吹散些许。
莫尔感受着身后那人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力量。
想起刚才她在屠宰厂里那冷静狠辣的身手。
又想起初遇时她那副“柔弱”模样,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滚。
他忽然觉得,这该死的末世,似乎也并非全无乐趣。
至少,他找到了一个足够带劲、足够有意思的“小酒瓶”。
而秦酒,靠在莫尔的后背上,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感受着尚未平息的心跳。
以及身前这具坚实却危险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心中同样波澜起伏。
这趟探查,证实了狼族的存在和威胁。
而她和莫尔之间,那根原本就模糊的界限,似乎在鲜血与死亡的洗礼下,变得更加难以界定了。
内心OS:麻烦…真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