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鼠眼中寒光一闪,对身后陆续爬上来的弟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抽出短刀,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摸向西侧隘口。那四名守军正专注于火堆上的烤肉,丝毫未察觉死神已然降临。刘川鼠脚步轻如鬼魅,靠近最近一名守军身后,左手猛地捂住他的口鼻,右手短刀顺势抹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枯草。
其余三名守军惊觉时已然晚了,五十名明军弟兄如饿狼般扑了上来,短刀与绳索齐出,片刻之间,四名守军便尽数倒在血泊之中,连一声呼救都未能发出。东侧隘口的守军尚未察觉异动,仍在闲聊张望。
“快,换衣服,占隘口!” 刘川鼠低喝一声,率先脱下死去守军的皮袍套在自己身上。弟兄们纷纷效仿,将明军服饰藏在皮袍之下,拿起守军的弯刀,装作值守的样子分别守住东西两侧隘口。刘川鼠则走到西侧崖边,将早已准备好的绳索一端牢牢系在隘口的巨石上,另一端顺着崖壁扔了下去,对着下方挥了挥手。
崖下的九百五十名明军弟兄见状,立刻抓着绳索向上攀爬。刘川鼠站在西侧隘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远处的土默特大营,手心微微出汗。几名巡逻的土默特士兵远远望过来,刘川鼠立刻学着守军的样子挥了挥手,嘴里胡乱喊了几句蒙古语 —— 那是他从之前俘虏口中学来的几句简单问候。巡逻士兵并未起疑,转身走向了大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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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最后一名明军弟兄终于爬上崖顶。一千名将士齐聚崖顶,刘川鼠当机立断,抬手喝道:“弟兄们,随我冲!拿下土默特大营!另外五百人跟我东侧隘口汇合,东西两侧各留五百人驻守,听我号令同步操作,绝不能让他们推滚木雷石下山!”
话音未落,刘川鼠率先冲出西侧隘口,五百名明军将士如猛虎下山般紧随其后,朝着不远处的土默特大营猛冲而去。与此同时,另外五百名弟兄迅速抢占东侧隘口,与西侧守军形成呼应。营中的土默特守军毫无防备,许多人还在帐篷中吃饭、休憩,听到喊杀声时,明军已经冲到了营门口。
“敌袭!敌袭!” 土默特士兵惊慌失措地呼喊着,纷纷抄起弯刀冲出帐篷,却被明军的冲锋打了个措手不及。刘川鼠身先士卒,短刀挥舞如电,所过之处,土默特士兵纷纷倒地。他身形瘦小,在乱军中灵活穿梭,专挑敌人的要害下手,转眼间便杀了七八人,身上溅满了鲜血,活像一尊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土默特部的将领反应过来,立刻组织士兵抵抗。两千名守军渐渐稳住阵脚,凭借人数优势,从四面八方向明军包围过来。狭窄的营地上,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震耳欲聋,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陷入了胶着。
而此时,山谷中的张三和杨四早已看到了崖顶升起的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