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蔡邕哑了火,只能压住怒气,追问:“何事如此着急?”
刘骏抓起桌上的五张图纸,直接拍在蔡邕面前的案上。
“看看!”
蔡琰抬头,飞快瞪他一眼,又赶紧垂下眼帘。
那眼里的意思很清楚: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惹怒我父亲?如此,咱们何时何日才能公开两人的关系?
美人相当气苦:
刚才她还以为刘骏深夜将人请来,是想摊牌,害得她又紧张,又害怕,又……哼,反正没期待!
想到这,蔡琰又抬头剐了他一眼,眼神极幽怨。
刘骏假装没看见,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
蔡邕皱着眉,勉强低头瞥了一眼。
第一张皂图就让他眉头拧成了更大的疙瘩。
“此乃何物?油脂混以污秽灰烬?腌臜不堪。”老人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再看蚊香图,更是嗤之以鼻:“驱虫避秽,乡野村夫皆知,何须绘图?”
刘骏眼皮都懒得抬。
“蔡中郎,你蔡家满门清贵,饿过肚子么?”
轻飘飘一句话,戳破了蔡邕满腔的文人傲气。
这话简直就是当着他的面,骂他五谷不分,不通俗物。
他老脸涨红,噎在那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除了读书,着作,习文,其他的,他真的大多数一窍不通。也就无法还口,只能憋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蔡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真是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死的。刘骏教给她的词,如今看来,给他自己用,刚好合适。
怨念又起,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凶光”连连。
刘骏仿佛没看到女人无声的“威胁”:“看看外面。”他指向窗外,
“城外,数万张嘴巴等着吃饭。库里的粮,只够撑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们吃什么?啃你蔡中郎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