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糜竺心领神会,接过檄文副本与信件,快步离去。
舆论高地,必须抢先占领,这是常识。
刘骏起身,走到巨大的淮安-广陵地图前。
广陵的位置被朱砂重重圈起。他的手指沿着海岸线滑动,最终停在广陵以东一片空旷的区域。
“叔至信中说,广陵城东三十里,有一天然深水良港雏形……可惜水军无良将……”
“来人。”
亲兵闻声而入:“主公。”
“传令陈到。”
“命其坐镇广陵,整饬防务,弹压地方,并按淮安新规,丈量田亩,登记丁口,厘清赋税。
新附之地,良民与淮安户籍一视同仁。凡依附赵昱‘作恶’之豪强……抄家!田地分与无地流民及有功将士。”
“命水军一部,工兵营全营,即刻开赴广陵筑港。”
“再令工部,调拨工具物资速运广陵。水泥,石料,有多少运多少。告诉陈到,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港口,码头,船坞,关卡,给本侯立起来。”
“诺。”传令兵记下命令,用印后飞奔而出。
刘骏的目光重新落回地图。
广陵入手,江淮在握,有利有弊。
利者,势力发展将会更上一台阶。弊者,至此,淮安将彻底暴露在众诸侯眼皮子底下。
失去外围防护,战争不可避免。
私取广陵,徐州陶谦必恶。袁术?曾杀他大将,又是大敌。江东乃淮安重要的商品倾销地,当地士族倒可为盟友。可孙策兴起,日后必有大战。
就在刘骏动作不停,快速整顿广陵之时,广陵易主的消息传到了四方。
袁术、江东各有谋划不提。
徐州上下,无不哗然。
惊闻刘骏私取广陵,病重的陶谦在榻上惊坐而起,随即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苍白的脸上涌起不正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