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抚掌赞道:“主公明见。玉玺虚名,怎及实际地盘、人口重要。”
赵云松了口气,拱手道:“主公未被虚名所惑,云佩服。此计大善。”
刘骏微笑回应。此事大又不大,小又不小,需谋定后动才能攫取利益。
他当即修书一封给徐庶、贾诩,详述取得玉玺经过及自身顾虑想法,令二人便宜行事。
信件送达广陵时,淮安州牧府内一片繁忙。
徐庶阅毕信件,脸色古怪。
他看向一旁慢条斯理品茶的贾诩:“文和,寿春已下,淮南诸郡传檄待定。只是主公送来了这个。”
贾诩抬眼,目光落在徐庶推过来的锦盒上。
盒盖未开,
“何物能让元直如此失色?”他伸手,轻轻掀开盒盖。
一方玉玺静静躺在明黄绸缎上——螭钮威严——一角用黄金修补,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
室内寂静。
贾诩连端茶的手都顿在了半空。
“传……传国玉玺。”徐庶吐出四个字,每个字都似有千斤重。
“袁术身死,其部下杀主求荣,献于文远。文远不屑其为人,已将那几人绑了,连同袁术兄弟尸首一并送往寿春。守将见大势已去,开城投降。”
贾诩缓缓合上盒盖,指尖在盒面上轻点两下。
“重宝,亦是烫手山芋。”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主公如何说?”
“主公信在此。”徐庶将密信递过,“主公大喜,重赏文远,令其暂驻寿春,推行淮安政改。至于此物……
主公言,此乃僭越之器,于我辈如同鸡肋,留之无益,反招祸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此物对他,或有大用,可迫其献地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