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镖局,径直往“孟家草堂”而去。
风子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面色倏地沉了下来,眸中寒光一闪,低声自语道:“看来,是时候去会一会那刘桂,与他好好清算这笔账。”
夜深人静,县衙大牢深处,一间还算干净的单人牢房内,油灯闪烁,映照着墙上斑驳的痕迹。
刘桂斜倚在干草堆上,嘴里哼着淫词艳曲,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瓷酒杯,杯中还残留着几滴美酒,显然,这牢狱之灾,对他来说,过得并不算太差。
原来,那临江县尉毛元龙,为人贪婪狡诈,见这采花贼刘桂名声在外,竟从中嗅到了一丝“生财之道”。
他暗中授意刘桂,将那些曾被他玷污过的女子姓名散播出去,以此来要挟她们的家人。
那些富贵人家,为了保全名声,不愿家丑外扬,往往选择破财免灾。
而那些家境贫寒的寻常百姓,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任由自家女儿蒙受不白之冤。
当然,这一切,风子垣并不知晓。
却说这刘桂,如今可是毛元龙的摇钱树,自然是被好吃好喝地供着,就连这牢饭,都比寻常百姓家的饭菜要丰盛许多。
此刻,他正哼着小曲,端起酒杯,准备再饮一杯,却突然觉得眼前一暗,牢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了,整个牢房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来人啊!点灯啊!” 刘桂心中一惊,大声呼喊起来。
回应他的,是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
“刘桂,你在这大牢之中,倒是过得逍遥快活,可曾想过,那些被你玷污的女子,有些已经寻了短见。”
小主,
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你是谁?”刘桂惊恐地问道。
话音刚落,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他面前凭空燃起,映照出一张青面虬髯的脸,看着着实吓人。
“啊!是……是你!”
看清来人,刘桂吓得肝胆俱裂,两腿一软,瘫倒在地,裤裆处顿时洇出一片水渍,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王班头!王班头!救命啊!”
刘桂扯着嗓子嘶声呼喊,他心知,此人深夜登门,定是来索命的!
风子垣却冷笑道:“莫要费力气了,这地牢里人,吸了你的‘迷魂香’,如今他们都睡得正香呢!”
原来,风子垣先前在收拾那刘桂的包袱时,便已将他随身携带的迷魂香料尽数收入囊中,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刘桂闻言,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瑟瑟发抖。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他肝胆俱裂,苦苦哀求着。
“我饶了你,谁来饶恕那些被你摧残的无辜女子?”风子垣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说罢,他并指如剑,凌空虚点,一缕幽蓝色的火焰,从他指尖飞出,瞬间将刘桂吞噬……
“啊——”
火焰熊熊燃烧,刘桂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牢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