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庄严的考功殿内，气氛肃穆而紧张。

三位主考官端坐于高台之上，此刻却正低声交谈着，言语间满是赞叹。

“风子垣……先前灵资考评的成绩如此普通，却不曾想他的学识渊博，谈吐不凡，才思敏捷，不仅如此，他于剑道、灵植之术，乃至功法修行之上，皆有极高的造诣，可谓是样样精通，实乃难得一遇的天才！”

赵天极抚摸着手中风子垣刚刚呈上的墨宝，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发柔和，怎么看怎么喜欢。

花弄影亦是忍不住赞叹道：“是啊！这……这哪里是什么普通弟子，分明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啊！若是加以悉心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赵天极沉吟片刻，提议道：“依我看，不如直接给他评个甲等，让他通过考核吧！”

花弄影闻言，欣然点头道：“赵长老所言极是！如此人才，若是埋没了，岂不可惜？”

可就在众人以为风子垣会顺利过关时，柳天却突然开口了。

“且慢！”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却带着几分沙哑和急促，

“咳咳…咳咳……”

说着，突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苍老的面容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涨得通红，大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花弄影和赵天极见状，皆是大惊失色，连忙关切地问道：“柳长老，可是身体不适？”

好一会儿，柳天才缓过劲来，他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有气无力地说道：

“无妨……咳咳……只是近来修炼之时，略微有些急功近利，以致体内真气紊乱，偶感不适罢了……让两位见笑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风子垣，语气低沉地说道：

“风子垣，你的确天资聪颖，对‘道’之一字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只是……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你，没有灵根！”

是啊，就算风子垣再怎么聪明，没有灵根，就无法修炼，无法吸纳天地灵气，终究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那些之前还对风子垣心生敬畏的弟子们，此刻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向风子垣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怜悯。

“柳长老说得对，没有灵根，就算悟性再高，也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啊！”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了……”

“谁说不是呢？如果他能通过‘灵资考评’，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星辰道’的顶尖弟子呢！”

……

面对众人的议论，风子垣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沮丧。

他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说道：“柳长老教训的是，弟子确实没有灵根，但这并不代表弟子就无法踏上修仙之路！”

“你说什么？”

柳天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说道，“咳咳……没有灵根，如何成就大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似乎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感到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