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雪惊讶于粱仲武能为自己出头,眸中泛起几分讶色,朱唇轻启道: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得梁前辈仗义援手,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言罢,她微微欠身,神色间满是感激。
粱仲武双手负于身后,看似面色平和如静潭之水,然眸底深处却闪过一丝狡黠,长叹一声道:
“南宫姑娘,老夫虽不才,却也知骨肉至亲,本应相互扶持。如今你却遭自家之人暗中算计,这等背刺之举,实乃令人痛心疾首、神伤不已啊!”
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一旁,似有所指。
言罢,他蓦地转身,直视风子垣,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
“风小友,此刻南宫姑娘正值伤心欲绝之际。你身为她的同伴,定要将她护得周全,切莫让弦音那帮人有机可乘,将她掳了去。若是出了半点差池,老夫可不会轻饶你!”
风子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恭敬的笑容,忙拱手应道:
“前辈放心,晚辈自当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然心中却暗自思忖:“此人看似仗义出头,实则未必安着什么好心,无非是见有利可图,才这般积极罢了。”
粱仲武见状,微微颔首,沉声道:“我会传你们一门‘同心遁影术’,此法可让二人进塔后瞬息间传送至一处,纵是那塔中迷阵重重,也难阻分毫。”
南宫若雪一听,忙上前半步,眉眼间带着几分急切:“前辈慈悲,只是不知该此法该如何施为?”
粱仲武呵呵一笑,眼角皱纹舒展开来:
“此术须借二人贴身之物作引。然而,欲保万全之策,尤以发丝为佳。施法者需自甘割爱,情出自愿,方能顺应天理,感召天地灵气。若以强硬手段夺取,非但秘术难成,反会遭其反噬,祸患临身。”
南宫若雪立刻抽出一把短刀,她咬了咬下唇,忽地扬手割掉自己的一缕头发,青丝如瀑般垂落掌心。
她将发丝仔细理顺,用一方素帕包好,随即把刀递给了风子垣。
风子垣见状,目光在南宫若雪手中短刀上停留片刻。
他接过刀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轻声道:“承让了。”
说罢,他手腕轻抖,刀锋划过发梢,一缕黑发应声而落。
他学着南宫若雪的样子,将发丝用帕子包着,双手捧至粱仲武面前。
粱仲武轻捻指尖,取过二人发丝,霎时便将其结作同心之形。
接着,自怀中取出一张朱砂绘就的符箓,裹于结上。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同心结竟渐渐泛起淡淡金光,宛如被天地灵气所钟,熠熠生辉。
而后,他又依样画葫芦,再作一同心结,手法娴熟,宛若天成。
将两个结递于二人手中,粱仲武沉声道:“一会将其绑于腕间,可保万无一失。”
随即,便悄声将“同心遁影术”的口诀传于二人。
末了,嘱咐道:“记住,此法须二人心意相通,切莫存了猜忌之心,否则法术难成,反受其害……”
风子垣和南宫若雪相视一眼,目光交汇间似有默契流转,而后齐齐躬身,声音清朗齐声道:“晚辈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