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站起身来,朝着风子垣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
待南宫若雪奔至三层,只见满地狼藉。
贾维已然躺倒在地,胸口扎着一支弩箭,鲜血染红了衣襟,已是气若游丝。
一旁的张月儿正满脸泪痕,双手用力地把他往一尊巨大的雕塑后拉扯,口中还带着哭腔喊着:
“师兄,你要撑住啊!”
南宫若雪见状,心中一紧,冲上前去,焦急地问道:
“月儿妹妹,这……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张月儿原本正埋首哭泣,听得南宫若雪之声,猛地抬起头来。
只见她双眸红肿,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交织的火焰,大声喊道:
“还能是谁,就是你那个相好的风子垣!那厮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竟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南宫若雪一听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她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子垣?怎么可能是他?”
张月儿见南宫若雪这般模样,心中恨意更甚,带着哭腔,字字诛心地说道:
“我能看错吗?他刚刚跑过来,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箭。师兄躲避不及,当即就倒地不起。而后他竟誓不罢休,欲取我性命,要不是我跑得快,此刻怕是也已命丧黄泉,与师兄做伴去了。”
南宫若雪脑海中一片混乱,她只觉天旋地转,心中不断回荡着:
“众人竟皆指子垣为凶手,叫我如何能信这无端之言?如今这局面,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他一个清白。”
想到这儿,南宫若雪猛然回过神来,黛眉紧蹙,急切地问道:
“那人往何处去了?”
张月儿指向远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往……往那边去了。”
南宫若雪美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随即朝着张月儿所指的方向疾追而去。
一路上,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定要寻到那行凶之人。
可追了半天,却始终不见那人身影,心中暗忖:“此人究竟去了何处?”
就在她心急如焚,几乎要放弃之时,不经意间,她瞥见地上几点殷红血渍,潵在地板上,宛如点点红梅。
若不是南宫若雪心思细腻如发,又怎会发现这细微如朱砂轻点的痕迹。
她蹲下身去,纤纤玉指轻轻碾了碾那抹殷红,指尖传来的黏稠之感,让她心中已然确定,这应该是新鲜的血液。
应该是对方刀尖上的血,想必是在与程裕之殊死搏斗时留下的。
南宫若雪心中一喜,顺着血渍的方向看去。
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她发现了一个暗门。
此门与墙壁融为一体,若不仔细观察,极难察觉。
南宫若雪走上前去,轻轻推了推暗门。
只听得“吱呀”一声,暗门竟缓缓开启,一股夹杂着腐木与潮气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微微皱眉。
南宫若雪美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小心翼翼地踏入那暗门之中,目光迅速扫视四周。
只见里面静立着一架古朴的木梯,其上的灰尘竟已被拂去,显露出下方原本的木质纹理,看来是有人不久前才顺着它攀爬而上。
南宫若雪抬头望了望上方那黑洞洞的入口,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抓住梯子两侧。
足尖轻点,稳稳地踩在梯子上,随后一步一步,顺着梯子缓缓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