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质疑条理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逻辑力量，将那层包裹在“成神”提议外的华丽糖衣悄然剥开，直指核心的不合理性。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枢纽的声音褪去了之前的威严，那流转的星芒似乎放缓了节奏，“如果我说，从一开始，你就是我的实验的对象呢？”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奇点，瞬间吞噬了周遭所有的光线与声音。

陈煜感到自己的思维仿佛被冻结了，先前所有的震撼、渴望、疑虑，都在这一刻坍缩成一个冰冷而坚硬的核。

“实验……对象？”他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干涩。

“当年我的意志无意中在一个名为‘蓝星’的小星球上，发现了一个即将被人活活烧死的人类，一时兴起，便查看了一下他一生的经历，发现他一辈子都活在底层，受尽压迫，失去利用价值后，更是沦落到被活活烧死成为能量。我当时就在想，若是给此人重活一世的机会，并给予其一定的帮助，他这一生，又将走向何方？所以，我就这么做了。”枢纽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然而，陈煜的心中此时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没错，他确实有过重生的经历。（详见《极度深寒：我在末世建基地》第1章）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甚至是林乐乐她们，也对此丝毫不知情。

毕竟，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些。

而他在重生后，也确实拥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作为助力，比如说，他的异次元空间。

甚至，当年他抓到的中微子生命，结合现在他后来生命层次的晋升来看，似乎也只是来给他“送经验”的。

还有后来他参悟以“以太流”控制物理规则的过程，也实在是太过顺利了一些。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巧合”，这世间，怎会有这么多“巧合”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