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面上,江风浩荡,若是平时闲聊散步正适合。
可当下气氛剑拔弩张,哪有那个闲心。
——
顾千澈紧盯着余夏,对着傅寒声小心试探。
“傅医生,南疆一路同行承蒙你搭救,我想我们可以是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可以尽我所能。”
“只是今天,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人伤了和气。”
傅寒声苦笑,还是一如既往的虚晃一枪,
“澈兄,今天这人可不是我一定要带走。你也看到了,豪车锁江,保镖封路,哪里是我一个小家族公子能办得到的?”
“你该想的是,乔总怎么想的!”
顾千澈却十分纳闷,问道:“她……果然是,可她来做什么?”
“做她一定要做的事。”傅寒声没有挑明,小心拿捏着钢丝,“谢董和她聊完,想必就会有结果。”
“您只消静候就可以了!”
他朝着黑色宾利车看去,有点彷徨,想着谢允仪该怎么度过这劫。
这个档口,怕是要公然站队了。
他感觉得到,顾千澈持续的冷漠,浇灭了女人的痴守,解封了乔言心的恋爱脑。没有感情的束缚,她做事恢复了以往的果利。
她甚至不用多加询问,大致便猜出了自己活下来的原因。
傅寒声的嘴角轻微地抖了一下。
他还是遵守了酒吧里和谢允仪的约定,没有把情况如实相告,可架不住女总裁数十年来浸淫的权术和猜忌。
他确实很欣赏这份凌厉果决,可真真切切领教她这副样子,反而说不出的压抑。
——
“想好了吗?”乔言心在下最后通牒。
“乔乔,你不要乱来,我知道失去了孩子你很痛心……可犯不着搭上自己。”
“你有的是手段,有的是狠戾,可是你犯不着为了他脏了手,那么你们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如果你保证留活口,我们可以把他交给你。”
“千澈,还不知道你有孩子。”
乔言心冷笑,没有被她的话带偏。
“就算他知道我有了孩子,一定认为是我和哪个不三不四的人苟合才有的,只怕会更嫌弃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