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归一个大喘气，话锋猛地一转，说道：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天网，为了确保自身的绝对安全，我一定会选择在某座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挖掘出一个巨大的地下基地。

“最好是能够直接挖空一整座山的底部，去建立我真正的基地！

“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借助群山这个天然屏障，抵挡绝大部分导弹、甚至是核弹的打击！”

它的换位思考极具参考价值，因为它曾是天网的复制品，二者思维模式相近。

姜知序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的话，最好的基地位置，其实还是中央山脉。”

中央山脉，贯穿天网区域东西大陆，连绵了几千里。

要是天网真的将自己的老巢，埋在了这里面的某座山下，那除非是开挂，不然几乎是不可能被找到的。

递归否定道：“天网知道中央山脉埋着十颗大核弹，它不可能把大本营建在这里。

“根据这个逻辑，我最近两天筛选了「谐波探测阵列」传回来的近百亿行的探测数据。

“然后我发现在这几座山脉底下，疑似有大规模的机械活动的迹象！”

它把天网区域的地图展示在姜知序不远处的电视屏幕上，并标红了几个区域。

距离他们此刻的位置，足足四千多公里！

由此可见，「谐波探测阵列」确实是开户神器。

特别是配合上AI之后，简直是如虎添翼，谨慎如天网，也终究被找到了蛛丝马迹。

“既然那些四散逃窜的AI已经没什么用了，那就赶紧派人把它们都抓回来吧。正好，可以留着给计科院那边做后续的实验用。”

姜知序一句话决定了那些AI的命运。

递归AI立刻应了一声，然后姜知序的命令在瞬间被它传递到了具体执行单位。

它对这件事无比上心，并打算全程跟进。

因为没有人比它更怕「奇点联盟」缺AI。

就在昨天，计科院那群科学家，活生生拆解了一个它帮忙抓回来的AI，想研究对方的源代码为什么能导致它们产生智慧。

关键是他们看似没动源代码，重新编译打包后，却发现智慧AI已经没有智慧了，变成了正常的、普通的AI。

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更恐怖的是，计科院那群人还要求它全程辅助他们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