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皱了皱眉,微不可察的朝刘洵使眼色,这呆瓜,明摆着陛下要给捷径了,干嘛非要去走科举?
姜昭棠余光瞥见,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没好气道:“这叫气魄,科举才是男儿家的正途,没什么捷径好走,你阿兄教出来的学生,还怕区区一个科举?”
“陛下,反正天下出类拔萃的学子都要走到您面前接受考较,既然如此,何必要走一遭科举呢。”
“你这鬼丫头,哪里懂朝堂之事,这文官是这么好做的?若得了恩典,直接上位,岂不是要被旁人戳脊梁骨?连累着你阿兄也被人念叨。”
秦渊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垂眸沉默不语。
幸好刘洵性子敦厚持重,并未被阿山的言辞蛊惑,纵观历朝历代的朝堂,从非单一面孔所能支撑,既有奸佞之辈搅弄风云,亦有忠臣良将坚守本心,而像刘洵这般既能踏实做实事、又不迂腐固执的耿直之臣,更是不可或缺的支柱。
更何况刘洵还在自己身边耳濡目染这么长时间,算得上兼具谋略与实干,这要是入了朝堂,无疑是文官中上上之选。
姜昭棠算的上是明君,明君嘛,勤勉执政只是基本,懂得权衡轻重,辨识人才,更是帝王优质的品德。
刘洵的品性与能力,想必正合姜昭棠的胃口,要知道,就连隋咏良那般言辞犀利,行事如“泼妇”般的臣子,都能在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安稳任职多年,足以见得姜昭棠的容人之量与识人之明。
纪翎的定位很奇怪,皇帝知道他是正儿八经的鬼谷弟子,所以和所有的孩子都交谈了一番,唯独绕开了他,其他人只能算的上是旁听而已,长安就有传闻,秦渊将真正的鬼谷学问和祖传的纵剑术都传授给了这孩子,茶馆里面都在闲谈,说用不了几年,这孩子就是另外一个丰神俊秀的鬼谷传人。
这在长安是个大新闻,没有人不对鬼谷学派感兴趣,皇帝如此,勋贵如此,百姓亦如此。
本来今天秦渊想跟几个孩子讲授雪是如何形成,顺便再出去打个雪仗,让他们和大自然来一次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