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绍心情复杂地握了手, 指尖碰到她掌心的薄茧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以前手心是软乎乎的 。
罗宇凑过来看名片, 眼睛瞪得像铜铃 :莎莎,你太牛逼了!我记得你当年为了阿绍才学的心理学,说要治好他那个什么焦虑症,现在真成专家了!
没想到他这阵子又复发了。莎莎笑着说,都怪——
喝酒。萧林绍眼疾手快, 抄起桌上的酒杯往罗宇嘴里一塞 ,酒液溅了罗宇一胡子。
莎莎看着这一幕, 肩膀笑得一抽一抽的 :对了,我想去看看陈清月...
你去看她干嘛?沈策皱起眉, 语气里带着点火气 ,她当年对你多差?抢你东西,说你坏话,还到处造谣说你跟人跑了。
就是!罗宇把酒杯拿下来, 唾沫星子横飞 ,她还拦着不让你回来,说你死在外面才好!这种白眼狼,你管她干嘛?
毕竟是我继妹。莎莎叹了口气,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 ,再说,这次也不知道她要判多久,说不定这辈子就见这最后一面了。
只希望她能吸取教训,出来后好好做人吧。她苦笑一声, 眼里的光暗了暗 。
...
第二天。
看守所里。
陈清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 。
她浑身满脸都是伤,没一块好地方。 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痂 。
一群凶神恶煞的犯人盯着她, 眼神像看一块肥肉 。
要不是她会点基础的拳脚功夫,早就被折磨死了。
陈清月,有人来看你。外面传来一声喊。
陈清月挣扎着站起来, 膝盖刚结痂的伤口裂开,疼得她龇牙咧嘴,可还是咬着牙撑着墙 。
这段时间根本没人来看她,连父母都没有。 他们打电话来说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
显然是有人打通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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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月一走出来,看清铁栏杆外那张脸,眼睛“唰”地瞪成铜铃, 嘴巴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莎莎?你……你不是早没了吗?”
“托你的福,阎王爷嫌我碍眼又给送回来了。”莎莎抱着胳膊,眼神像扫描仪似的在她身上溜了一圈, 鼻子夸张地皱了皱 ,“啧,你身上这味儿——是霉味混着汗臭吧?看守所的免费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