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莎莎绞着手里的丝巾,突然娇滴滴开口:阿绍,你可算带苏瑶姐出来了。不然每次就我一个女的,他们三个大男人老灌我酒,我都快成‘千杯不醉’了。
苏瑶端起桌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口,杯子在指尖转了个圈,慢悠悠道:哦~难怪晚上总说应酬, 原来是陪‘红颜知己’练酒量呢?上次你说陪客户,怕不是也在这儿‘练’?
萧林绍头皮地一下,手不自觉地挠后脑勺,汗都快下来了,这祖宗怎么又翻旧账?
你少阴阳怪气!罗宇把酒杯重重墩在桌上,冰块撞得叮当响,我和沈策也在,又不是只有萧林绍和莎莎!
啧啧,苏瑶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瓜子嗑得响, 陈小姐真是让人羡慕。被云川三大顶级豪门围着,比我小区里的流浪猫还受欢迎——人家流浪猫还分早晚班呢,你这是全天候‘公主待遇’啊。
罗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苏瑶,大家好好聚聚,你一进来就夹枪带棒的干什么?
罗宇...萧林绍危险地眯起眼,手悄悄摸向桌下的啤酒瓶,再吵起来,今晚怕是要把会所拆了。
我说错了吗?罗宇脖子一梗,音量提高八度, 莎莎和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在云川也就我们几个朋友,叫她出来玩怎么了?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见不得别人好?
我又没说什么。
苏瑶摊摊手,把瓜子壳精准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 罗少,你这就偏心了。明明是陈小姐先提‘每次只有她一个女的’,我才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这么深厚, 看来萧林绍手机里存的‘好兄弟’合照,旁边站的都是陈小姐吧?
众人瞬间僵住,连空调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萧林绍盯着苏瑶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心里咯噔一下。
莎莎悄悄握紧了手里的骨瓷茶杯,突然低下头剧烈咳嗽起来,白皙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没事吧?嗓子还没好利索?罗宇几乎是弹起来的,杯子磕在桌上。
苏瑶端着果汁杯,指尖在杯壁划着圈,眼尾扫过莎莎脖子上那抹淡紫色,语气甜得发腻:哎呀莎莎妹妹,这都几天了,脖子上的印子还这么新鲜?身子骨弱就别硬撑,庄园的恒温泳池不比这儿的空调舒服?非要来挤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子,是怕大家忘了你为谁受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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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你他妈少说两句!罗宇猛地转身,领带都歪了,眼睛瞪得像要吃人,你搞清楚!莎莎上周为了给萧林绍治疗,被掐着脖子差点断气!你当他老婆的,不心疼就算了,还在这儿阴阳怪气?萧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瑶眼眶一红,泪珠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却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罗少...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上周三下午三点,医院的过道,您跟我说,萧林绍心里那道白月光还没散,你识相点主动退出,对谁都好...
现在莎莎妹妹是心甘情愿的,我又何必装感恩戴德的样子呢?
这话像耳光扇在罗宇脸上,他瞳孔骤缩,手不自觉地摸向西装口袋想掏烟。
指尖在口袋里绞成一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恶狠狠地瞪着苏瑶,那眼神恨不得把她连人带杯子嚼碎了咽下去。
陆沉和萧林绍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尤其是萧林绍,指节捏得咔咔响,额角青筋跳得跟要蹦出来似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罗宇,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干这种蠢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