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绍突然笑了,抬手抚上额头的纱布,指腹用力按压着伤口,语气里带着嘲讽:“陆沉,萧家的事,你算哪根葱?也配插手?”
陆沉扫了眼罗宇,又转头瞪着闷不吭声的沈策和萧林绍,心里的火直往上冲:“这俩货是中了邪还是咋的?以前跟我撸串时还说苏瑶是菩萨心肠,现在倒好,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脑子锈住了?”
他盯着墙上的日历,突然想起来——好像自打那个陈莎莎回来,这屋的空气都变味儿了。
“沈策!罗宇!”陆沉把手里的空酒瓶往桌上一墩,瓶底磕得桌面“哐当”响,“阿绍生病犯浑就算了,你们俩是吃错药了还是咋的?脑子被门夹了?”
他指着萧林绍的鼻子,声音飙高八度:“当初阿绍疯疯癫癫的时候,是谁半夜跑三十公里找医生?是苏瑶!你们忘了她脸上那道疤怎么来的?忘了她被关在地窖里差点饿死?以前喝酒时你们还说‘这姑娘比咱妈还靠谱’,现在全喂了狗?”
“是,你们跟她处得时间短,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吧?”陆沉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当初萧家要把萧林绍扔进那个鬼医院,是谁抱着他腿哭着不让走?是苏瑶!现在你们倒好,亲手把人家送进去了——你们他娘的还算男人吗?裤裆里的玩意儿是摆设?”
萧林绍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陆沉的话像针似的扎过来,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想抓点什么片段,可太阳穴突突地跳,像被人拿电钻钻了似的,啥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后脑勺疼得要裂开。
罗宇也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
陆沉一眼就瞥见他那怂样,火气更旺:“罗宇,你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心里那点破事——不就觉得苏瑶带走萧林绍,断了你们‘好兄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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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贴到罗宇脸上:“可她当初追萧林绍的时候,知道陈莎莎是哪根葱?后来知道了,不也以为那女的早化成灰了?她是林绍明媒正娶的老婆!陈莎莎一回来,你们就因为跟那女的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就逼着苏瑶滚?”
陆沉猛地一拍桌子,杯子里的水溅出来:“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她现在除了这条命还有啥?孩子没了,丈夫被抢走了,连最后这点念想都被你们掐了!陈莎莎呢?有你们这群舔狗捧着,有萧林绍当靠山,未来亮堂得跟开了灯似的,她缺啥?”
罗宇被怼得往后缩了缩,嘴巴张了张,跟被人捏住脖子的鸡似的,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陆沉摸出烟盒,抖了半天才抽出根烟,打火机“咔哒”响了三下才点着。
他猛吸一口,眯着眼吐烟圈——妈的,他以前真觉得苏瑶跟林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姑娘眼睛亮得像手术刀,看谁都带着股韧劲儿。
后来她跟陈清月走得近,加上陈莉莉那档子事,再后来陈莎莎一回来……他居然真把这些茬儿给忘了。
“陆沉,”萧林绍的声音干巴巴的,像砂纸磨过木头,“等她情绪稳定点,我……我自然会放她出来。”
话刚说完,他自己心里先咯噔一下:现在说这个有屁用?她要是真出点啥事儿……
陆沉刚要开骂,沈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那铃声在死寂的屋里跟炸雷似的。
沈策哆嗦着手接起来,嗯嗯啊啊说了两句,脸色“唰”地白了,手指抖得像触电,烟屁股“啪嗒”掉在卡其裤上,烫出个黑窟窿都没察觉。
旁边的周雨桐手快,一把扫掉烟头,烟灰蹭了满手,急得直跺脚:“你倒是说话啊!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