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路上。”他望着窗外,苏瑶今天那抹惊艳的红,又在脑海里炸开。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隐约传来指甲刮过手机壳的声音:“我看到新闻了,苏瑶没死,她回来了……好像……比以前更会打扮了?”
“嗯。”
“阿绍,我……”陈莎莎的笑声透着尴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看她穿那红裙子,像是故意给你看的……我心里发堵,怕你被她勾回去。”
“行了,别阴阳怪气的,我跟她早就两清了,到家了。”
他直接掐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副驾,心里烦躁得像堆乱麻。
挂了电话,萧林绍用力甩甩头,试图把苏瑶那张脸从脑子里甩出去——没用,越甩越清晰。
回到海边别墅,陈莎莎穿着红色性感睡裙迎上来,裙摆短得快到大腿根,身上喷着和苏瑶同款的香水。
萧林绍猛地想起,苏瑶今天穿红裙子的样子,领口开得刚好露出锁骨,走路时裙摆扫过脚踝,像淬了火的玫瑰,又野又优雅,比这性感多了。
“怎么了?我不好看吗?”陈莎莎察觉到他走神,嘟着嘴晃了晃他的胳膊,指甲快掐进他胳膊肉里。
几分钟后,萧林绍轻轻推开了陈莎莎。
我去书房睡。他的声音闷得像堵了团棉花。
陈莎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指节都捏白了:阿绍,又来?她的声音发颤,带着股压不住的委屈,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你是不是还在琢磨我在国外那点事?觉得我脏了,是不是?
不,跟你没关系。萧林绍别过脸,喉结滚了滚,是我自己……出了点问题。
他脑子里像塞满了乱麻——明明心里爱得要命,可每次陈莎莎靠近,身体就像生了锈的齿轮,僵得动不了。
有时他甚至躲在洗手间偷偷查网页,男人对喜欢的人没感觉是病吗,屏幕上跳出来的心理障碍器质性病变看得他心头发凉。
陈莎莎盯着他紧绷的侧脸,眼圈慢慢红了:那你去看医生啊!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我试过穿你喜欢的裙子,点你说的香薰,甚至偷偷找老中医配了药——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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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伸手扯掉肩带,裙子滑到腰际,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扑进他怀里。
可下一秒,萧林绍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后退,胳膊肘撞在床头柜上,发出的闷响。
陈莎莎扑了个空,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地板上。疼意混着三年的委屈一起涌上来,她捂住脸,哭声又尖又涩。
对不起。萧林绍蹲下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他脱下西装裹住她发抖的身体,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时,自己的手也跟着抖。
把她抱回床上时,陈莎莎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胳膊,可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转身摔上了卧室门。
门刚关上,陈莎莎就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壁。废物!
她咬着牙低吼,眼泪砸在床单上洇出小水团,当初费尽心机催眠你爱上我,难道就为了守活寡?
三年半了,她甚至记得第一次主动吻他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那表情像根针,扎得她心口到现在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