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心知肚明,要是由着这俩人继续折腾——
别说这间小小的会客厅,恐怕整座糜府都得被他们掀个底朝天!
就在此时,曹操突然捂着脑袋惨嚎起来。
他蜷缩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疼…疼死我了!
那撕心裂肺的叫声,要不是王仲清楚老曹有头风病,简直像在讹人!
许褚见状立刻收拳后撤,像铁塔般护在曹操身旁。典韦正要追击,王仲一声暴喝:住手!
戏志才搀扶起曹操,对糜府众人拱手:今日主公旧疾发作,改日再来拜访。没等糜竺应声,便带着许褚匆匆离去。
典韦满脸不甘:主公,方才为何不...
王仲挑眉反问:你能快速解决那个猛汉?
见典韦摇头,他转身对惊魂未定的糜竺笑道:现在总算能好好谈谈了。子仲不必紧张,我王仲最讲道理。
当糜竺战战兢兢提到恢复兖州盐价时,王仲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事不急,咱们先聊聊更大的买卖...
郭嘉、典韦在旁忍俊不禁!
这话里分明透着 ** 裸的警告?
糜竺慌忙拱手:“使君明鉴,在下绝无二心!此次重启盐路,必当永续经营。说来惭愧,先前实是受人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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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这位为大汉礼制振臂高呼的太守,该是仁厚长者,至少也该如陶谦那般温润。
谁知——
这人发起狠来竟能把活人骂癫!
当真......
骇人至极!
糜竺只觉心惊肉跳。
再看王仲——
正悠然自若地自斟自饮。
忽而含笑道:“子仲莫要多心。今日来访,除盐务外,另有一桩生意相商。”
糜竺何等精明,立时明白这是要与他利益捆绑!
如此方能确保他永不叛离。
此人谋略深远,处事老辣,竟比曹操更难对付!
王仲轻啜茶汤,蹙眉道:“此茶苦涩回甘,汤色浊黄,怎及市面新出的炒茶?”
“四季可储,唇齿留香。上至公卿,下至庶民,无不追捧。更妙在制法简易,利市三倍。”
糜竺连忙附和:“使君高见!那炒茶确有万般好处!”
王仲搁下茶盏:“若将这炒茶技艺赠予子仲......”
“啊呀!”
糜竺浑身剧震,瞳孔骤缩。
他猛然醒悟,颤声试探:“使君莫非......”
王仲笑而不语,只微微颔首。
嘶——
糜竺如遭雷击:“难道...那风靡天下的炒茶生意,真正的东家竟是使君?”
王仲掸了掸衣襟:“怎的?子仲觉得本官不像?”
(
糜竺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兖州牧王仲——谁能想到名震天下的炒茶生意,真正的幕后之主竟在此处!
这炒茶自问世以来,便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茶市,势头之猛,连糜家这样的商界巨擘都为之震撼。
糜竺曾多次派人探查炒茶背后的掌控者,却始终如雾里看花,毫无线索。
可如今,那位神秘人物,竟就坐在自己对面!
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惊诧,沉声道:王使君,此事关系重大,需如何取信于在下?
面对如此诱人的商机,糜竺自然心动,但谨慎仍是必然。
王仲轻笑着摆了摆手:请苏双上来。
郭嘉起身离席,片刻后领着苏双返回厅中。
糜竺瞳孔骤缩:你......竟是商界新锐苏双?
他的目光在王仲与苏双之间游移,恍然大悟:莫非......
苏双拱手笑道:子仲兄别来无恙。容我正式引见,这位便是吾主,兖州牧王使君。
王仲悠然道:如此,子仲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