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持剑推门而出,只见他发髻散乱,衣袍不整,手中倚天剑寒光凛冽,那张布满阴霾的面容上写满滔 ** 意,周身散发出的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子孝!”曹操厉声喝道。
曹仁立即上前抱拳:“末将在此!”
曹操咬牙切齿道:“传我军令!三日后全军缟素出征,荡平琅琊,为吾父 ** 雪恨!”
曹仁肃然应诺:“末将遵命!”
冀州邺城皇宫内。
头戴冕旒,身着龙袍的刘虞端坐于御座之上,皱眉道:“刘容究竟意欲何为?竟敢派人杀害曹公之父?”
许攸出列奏道:“启禀陛下,微臣听闻此事乃刘容麾下大将张闿所为。此人出身黄巾贼寇,骨子里带着匪性,劫财害命实属寻常。究其根由,还是刘容识人不明之过。”
郭图紧接着附和:“许大人所言极是。刘容虽性情温和,与世无争,奈何麾下有这等逆臣招致祸端。纵使陛下心怀仁慈,毕竟远水难救近火啊。”
刘虞长叹一声,抚额道:“罢了。如今大将军正与公孙瓒交战,朕实在无暇顾及刘容之事。况且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曹操此举也在情理之中。”
扬州秣陵皇宫中。
刘繇嗤笑一声:“曹操这厮刚夺下广陵,如今又借丧父之名图谋琅琊,这哪里是 ** ?分明是趁机扩张地盘!”
张昭上前进言:“陛下明鉴。曹操这檄文本就不是给咱们看的,而是要泰山王仲眼睁睁看着他夺走琅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阳谋。”
刘繇饶有兴致地挑眉:“哦?那依子布之见,王仲可会出兵干预?”
张昭神色冷淡,缓声道:挥师北上必遭世人唾弃,按兵不动又只能坐视琅琊沦陷,确实进退两难。
确是如此。刘繇微微颔首,曹贼这步棋当真精妙,孤倒要看看王仲如何破这局!
兖州境内。
泰山之巅。
军机大堂。
王仲高坐主位,两侧文珷谋士肃立。堂中站着浑身血污的亡命之徒张闿,正是手刃曹嵩的凶手。
王将军,此事千真万确。张闿抱拳嘶声道,末将不敢有半句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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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卢植拍案而起:好个曹贼!竟连生父都能当作棋子,这般狼心狗肺之徒,当年也配举孝廉入仕?
简直荒谬绝伦!
王仲正要开口,忽闻郭嘉轻咳打断。只见这位鬼谋之士向卢植欠身道:卢公,探马来报曹军已整装待发,朝闻天下这期刊物......
卢植斩钉截铁道:老夫今夜便亲自执笔,定要让天下人看清这弑君杀父的 ** 真面目!
待卢植匆匆离去,王仲屏退左右,凝视郭嘉:方才为何拦我?
郭嘉眼中精光闪动:主公若说破 ** ,不过夺得琅琊一郡;若缄口不言,则可借势问鼎中原!
王仲闻言轻笑。
原来如此!
当夜翰林院灯火通明,卢植领着陈琳、祢衡挥毫泼墨,讨逆檄文一挥而就。
清晨的阳光刚洒进窗棂,信使便将文书呈至王仲案前。
王仲展开细读,指尖骤然发颤,冷汗顺着脊背蜿蜒而下。
这哪是寻常文章?分明字字淬毒,句句染血,随便读半句都像钢针直刺心窝!
实在骇人听闻!
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王仲甚至顾不得读完末章,慌忙取出官印重重盖下,急令驿卒快马送往各州郡县。
不出三日,举国哗然。
豫州曹操竟是弑君杀父的奸佞?
汉帝刘宠之死非意外,乃曹贼矫诏篡政的阴谋?
那曹孟德竟连生父都敢加害,实则意在谋夺琅玡?
世间怎会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人?
曹贼罪状竟有骆澄为证?
这骆澄原是汉相骆俊府中家奴?
弑父夺琅玡的罪行还有张闿作保?
张闿不是琅玡王麾下斩杀曹嵩的将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