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陈登好感度+伍!”
陆浑急切询问:“恩师,这同仁堂何时能在广陵开设?那学生......”
华佗温声道:“待广陵归附,自会有人操办。如今琅玡分号已开,东海郡分号正在筹备,想必广陵分号亦不远矣。”
陆浑欣喜道:“当真妙极!”
榻上陈登却面露忧色,毕竟广陵能否真正归附犹未可知。
送别华佗一行后。
陈珪从侧室踱出,低声道:“登儿,你说这会不会是王仲设的局?”
陈登疑惑:“父亲何出此言?”
陈珪沉吟道:“否则怎会他刚到,你便发病,且非华佗不能治?这三五载之约,莫不是要借此拿捏我陈家?”
“父亲多虑了!”陈登斩钉截铁道,“孩儿此前便常觉腹中隐痛,只因忍忍便过,故未深究。此番若非华神医,恐怕......”
陈珪讶然:“照此说来,我陈家反倒欠了王仲人情。”
“父亲!”陈登正色道。
“怎的?”陈珪挑眉。
“您为何认定王仲必败于曹袁联军?”
陈登神色凝重地说道:父亲,王仲能从区区县尉爬到现在的位置,绝非偶然。您能想到的事,他必然也想到了。
眼下他是在拉拢我们陈家,可若是我们继续首鼠两端,辜负他的诚意,您觉得他还会这样对待咱们吗?
陈珪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长叹一声,陈登继续说道:说白了,咱们不过是徐州的一个世家,王仲给足了颜面,我们可不能不知好歹啊!
说完这话,陈登转过身去:父亲,孩儿倦了,想歇息片刻。
这是陈珪第一次被儿子拒之门外。
但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感到一丝欣慰——这说明陈登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 ** 的判断,不再是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孩童了。
陈珪回到房中,反复琢磨着儿子的话。
确实如陈登所言,王仲必定早已料到曹袁联盟的可能。既然他还能如此从容,必然是心中有数。
小主,
陈珪考虑问题总是着眼于家族存续。因此他必须依附强者,选择胜者。若曹袁真的结盟,王仲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要在这时候放弃曹操转而投靠王仲,对陈珪而言无疑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家族延续;赌输了,全盘皆输。
他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所以才表现得犹豫不决。
但他低估了王仲的耐心是有限的。王仲不可能等到曹袁联盟成形还对陈家放任不管。也许只要前线传来败讯,王仲就会立即对陈家下手以稳固后方。
至于世家之间的博弈规则?
死人,是没有资格博弈的。
如今爱子的性命,全系于王仲之手。
陈珪早已别无选择。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莫非自己当真年迈不中用了?
翌日破晓时分。
当王仲前来探视陈登时,陈珪自侧室缓步而出,躬身施礼道:老朽陈珪,拜见王将军。
陈登霎时愕然,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王仲神色如常,他早知陈珪藏身府中,只是避而不见罢了。
陈老先生。王仲拱手还礼。
承蒙王将军救小儿性命,此恩老朽没齿难忘。陈珪郑重其事道。
瞬息间,陈珪的信息已尽收眼底。
【境界】:玄皇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