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与顿时感觉有些头疼,他没想到小虎会跑到这里来,晚上是反叛军的宣讲,他们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但又不能把小虎放在这不管或者把他赶回去,这无异于把羊送回狼穴。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克伏的注意,他皱着眉头走过来:“狗哥,这小孩怎么回事?你认识?”
周淮起反应极快,一把将惊魂未定的小虎拎到自己身边,对着克伏和看过来的人哈哈一笑:“没事没事,这是我刚收的小弟,人挺机灵,就是胆子小了点,在宿舍被人欺负了。”
他用力揉了揉小虎的头发,回头瞪了一眼小虎,示意他别乱说话。小虎被一把拎起腾空又被放下,震惊这个人的力气之大,迫于淫威紧紧闭上了嘴巴。
克伏将信将疑,打量了一下小虎:“成年了吗?未成年禁止饮酒哦。”
小虎生怕被赶出去支支吾吾:“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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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伏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他目的就是把小虎赶出去,在场的各位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反抗分子”,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来的,没想到周淮起开口得更快,他看向台上的宣讲者,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反抗军不是说要给所有人希望吗?难道还容不下一个被欺负的孩子?”
台上的演讲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插曲,但为了不破坏气氛,只是顿了顿,又继续他的慷慨陈词。
克伏被周淮起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发作,只得讪讪道:“狗哥说哪里话,既然是你的人,那当然没问题。”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同伴,让人多注意点这个小意外。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台上后严清与让周淮起带着小虎跟自己走到了远离人群的角落。
严清与他低头,看着还在害怕的小虎安抚道:“没事了,别怕。”
“你怎么就来找你小起哥?没有别人能帮你了吗?”周淮起上下打量着小虎,之前严清与说他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自己还不怎么信,现在一看严清与倒是一点没说错,“你真的成年了吗?”
小虎虽然害怕,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有,他立马就看出来这就是小起哥的对象,小起哥身上那些印子应该就是他啃出来的,他想回答,但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严清与,见严清与微微点头,才小声回答周淮起:“没有。”
周淮起抓了抓头发,现在好了,要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严清与检查了一下小虎的伤口,发现只是破了点皮,然后找克伏要了点药给他消毒了一下:“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有事要忙。”
小虎乖巧地点点头,坐了下来。
严清与和周淮起对视一眼,没办法了只能让小虎先在这待着,然后走到了台子旁边,开始听着台上那人激情澎湃的宣讲。
小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一切都感觉十分的新奇,包括但不限于桌上的酒瓶,繁复的装饰,和周围的人。渐渐的他的注意力被台上的宣讲吸引走了。
小起哥他们在这里是做什么?
小虎有些好奇,仔细听了听台上的在说什么。越听他的脸色越是苍白,什么推翻,夺回,反抗,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小虎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他生活在地下城,虽然困苦,但中枢塔的权威和守卫的武力的恐怖是刻在骨子里的。怨过,恨过,唯独没想过反抗,公然谈论反抗,在他听来简直跟不要命没有区别。
台上的宣讲者越讲越热烈:“加入我们反抗军,总有一天我们会活在阳光底下!”
小起哥一开始明明跟自己是一样的,并不是反中枢城派,为什么会来参加这种活动?他最近这几天每天都回来得很晚,每天都来这里参加吗?
小虎坐不住了,起身扒开人群朝着严清与走去,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严清与回过头看见小虎心中一凛,开口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起哥,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在说什么?”小虎小声地问。
严清与尽量保持着平静回答:“别怕,只是一些……不满现状的人聚在一起发发牢骚。”
他说得很模糊,但小虎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信:“可是……可是他们说要反抗什么,这要是被守卫知道了,我们、我们都会被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