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把这段话刻他们墓碑上。”

“感谢陈导，让我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爆款。”

周小胖盯着手机，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差点带翻薯片袋：“真的！不是传言！他们彻底没了！”

他冲到主屏幕前，指着实时更新的企业信用公示系统：“你看！经营状态‘注销’！商标全部冻结！连官网都打不开了！”

陈星燃听着身后的声音，慢慢把嘴里融化的糖渣咽下去。

甜味淡了。

他转过头，看向夏洛璃。

她也在看他。

灯光不太亮，照得她眼睛清亮。

“你现在想说什么？”她轻声问。

他摇头，嘴角微微扬起：“没什么好说的。它不在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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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胖已经抱着手机满屋子转悠，一边录语音备忘录一边念叨：“明天得做一期‘反向对比’特辑，把星耀当年打压我们的操作全列出来，再放现在网友投稿的真实故事，标题就叫《谁才真的懂观众》……”

夏洛璃没理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隙。

晚风灌进来，带着江面的湿气。

她回头看了一眼陈星燃。

他还坐在那儿，手指搭在键盘上，像是随时准备干活。

但她注意到，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卫衣口袋边缘——那里常年装着几根备用棒棒糖，也藏着一张被折了四折的设计草图，是他八岁那年偷偷改过的第一份夏洛璃作品初稿。

那张纸早就泛黄了。

可他一直留着。

她没戳破，只走回去，把刚才那杯喝了一半的温水重新续满，放回他手边。

“接下来呢？”她问。

陈星燃抬眼，目光穿过剪辑室的光影，落在尚未完成的第二期节目粗剪进度条上。

“继续审提案。”他说，“‘囡囡520’家的书房改造方案，还得加个隐藏彩蛋。”

他伸手点开邮箱，找到那份刚更新的补充材料。

是女孩的父亲发来的，附件里有一段录音，标题写着：“爸，我想在新儿童房留个秘密基地，爷爷说小时候也给我留过。”

陈星燃点了播放。

一个苍老却温和的声音响起：“柜子背面第三块板，松一下就能推开。里面我贴了星星贴纸，你说长大要当宇航员……”

他的手指停在键盘上。

屏幕映出他安静的脸。

窗外城市灯火如河，流淌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