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动我的设计稿？”

“嗯。”他点头，“所以我改了它。不是为了防抄袭，是为了让它能撑住你们后来加的全息特效。”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秦叔瞪大眼睛，看看屏幕又看看陈星燃，嘴唇动了动：“等等……你是说，三年前那次发布会，你其实……”

“帮她修了图。”陈星燃接过话，“不然那条裙子一亮灯就得垮。”

夏洛璃呼吸一滞。

她当然记得那天晚上。发布会前十二小时，系统突然报错，说主裙摆应力测试不过关。她急得快哭出来，翻遍所有备份都没找到原因。最后是陈星燃抱着一台旧笔记本冲进工作室，说“我帮你看看”，然后熬了一夜重新建模。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原来根本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的声音有点抖，“整整三年，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是不是真的抄了都没发现……你明明知道真相！”

陈星燃低头，从兜里摸出一颗柠檬味棒棒糖，慢慢剥开糖纸。“如果我说了，你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他抬眼，“还是会觉得，这个‘养子’太可怕，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插手？”

没人说话。

他笑了笑，把糖放进嘴里：“我不想当什么幕后英雄。我就想看你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站在光底下被人鼓掌。至于背后的破事——”他耸肩，“脏活总得有人干。”

夏洛璃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他。

动作太突然，他差点咬到舌头。

“你傻啊……”她声音闷在他卫衣胸口，“这种事为什么要一个人扛？”

他僵了一下，手悬在半空，最后还是轻轻落在她背上。“咳……糖要化了。”

秦叔站在旁边，看得眼眶发烫。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拍了下脑门：“对了！老李头！”

“谁？”夏洛璃松开陈星燃，回头问。

“就是当年给你们做刺绣的非遗匠人李师傅！”秦叔语速飞快，“他家规矩严，从不接电子稿，只认手绘原图。你那份初稿，他亲手临摹过一遍，还拍了照发朋友圈庆祝合作！虽然后来删了，但他肯定留着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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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燃眼睛一亮。

“赶紧联系他。”他说，“只要能拿出比对方更早的手绘稿，再加上这个篡改视频，足够反诉诽谤了。”

“我现在就打！”秦叔掏出手机就往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还有……那个视频，能不能剪一下？别提什么未来直播间，就说‘内部监控意外拍到’。”

“行。”陈星燃点头，“技术组十分钟内出片。”

秦叔点点头，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