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挑人，就算啃硬骨头，也把这几个山头啃下来！”

会议结束时，每个人都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但更多的是一种参与开创历史的兴奋感。

散会后，周家明雷厉风行，立刻把自己关进市场部那间狭小的办公室，开始摇人打电话，通过各种渠道搜集信息。

他手下有个刚招聘进来不久的小年轻，叫马斌，人机灵，擅长网上冲浪找资料。

周家明直接把最初级的资料搜集和整理工作派给了他：“小马，赶紧的，把网上所有关于视频网站的消息，甭管国内的国外的，都给我筛一遍，有用的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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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则开始动用更深的人脉关系，试图联系行业内的人士打听更内幕的消息。

办公室里不时传出他讲电话的声音：“喂？李哥！我小明啊！跟你打听个事儿，就现在网上那个能传视频的网站，他们那个……”

与此同时，刘健回到技术部，那里又是另一番景象。没有喧哗，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激烈的技术讨论。

刘健把几个技术骨干叫到一起，在白板上写下了“视频编码”、“流传输”、“存储架构”等术语，开始了第一轮的技术路线讨论。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程序员，看着白板上天书般的公式和架构图，偷偷吐了吐舌头，被刘健一眼瞪了回去：“别愣着，听不懂就记，回去查资料！谁不是从不懂到懂的？”

几天后，一次非正式的午餐讨论会上，周家明一边扒拉着盒饭，一边忍不住吐槽：“你们是不知道，我打听了一圈，好家伙，版权这块简直就是雷区啊！好多网站都在裸奔，啥都敢放，以后肯定得出事！”

刘健闷头吃饭，闻言抬头：“技术成本也是无底洞。

初步估算，真要达到游哥要求的体验，初期投入的服务器和带宽费用就是个天文数字，比咱们现在所有业务加起来都烧钱。”

云游听着他们的讨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们说，现在年轻人晚上在宿舍，除了打游戏、聊‘叮叮’，最无聊的时候会干什么？”

周家明一愣，下意识回答：“看小说？听歌？或者……找点电影种子下载？”

刘健补充：“下电影太慢，很多时候下下来发现是枪版，画质音质稀烂。”

云游放下水杯，微微一笑：“所以，如果我们能提供一个地方，能比较方便地看到比枪版清晰、比下载快捷的影视内容、网友自拍的有趣视频，甚至未来我们自己制作一些独家的、适合网络传播的短内容……

他们会不来吗？

流量会不起飞吗？”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两人：“版权要规范，技术要攻克，成本要控制。

这些都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麻烦’。

但我们要看到麻烦背后的需求——用户对高质量视频内容的渴望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巨大的蓝海。

现在填坑，就是为了将来跑马圈地！”

一席话，顿时让周家明和刘健豁然开朗，不再局限于眼前的困难，看到了更远的图景。

“视觉”项目的战略棋子，就在这样充满现实挑战却又着眼于未来的讨论中，正式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