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微微一怔，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他动情的抓住她替他擦汗的手，放在唇边，珍重地吻了吻她的指尖。

大公子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低声道：

“你真好……春芽儿……我真欢喜……”

这句话，道尽了他此刻所有的心满意足和爱恋。

春芽的脸颊又悄悄染上了红晕，心里甜丝丝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将脸重新埋进他温暖的颈窝。

身体的不适依旧存在，但心灵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与归属。

大公子舍不得放开她，侧着身，依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与心跳。

少年初尝情爱滋味，带着笨拙的温柔和满足的倦怠；

少女跨越心理的藩篱，接纳了生命中最亲密的连接。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在栖迟院里，他们终于真正地、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彼此。

两人又依偎着躺了一会儿。

大公子清了清嗓子，对着外间扬声道：“水。”

外间立刻传来碧玉清脆的应答声：“是，公子！”

春芽一听有人要进来，羞赧瞬间涌了上来。

她“哎呀”一声轻呼，猛地将头缩进锦被里。

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几缕乌发散落在枕畔。

大公子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她胆小害羞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安抚的拍了拍她。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碧玉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

她脚步很轻，眼睛规规矩矩地盯着地面，不敢乱瞟。

但眼角的余光还是能瞥见床榻上隆起的锦被，以及大公子坐在床边、仅着中衣的身影。

她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但微微抿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一丝心知肚明的笑意。

“放那儿吧。”大公子指了指屏风旁的盆架。

“是。”碧玉依言将水盆放好，动作麻利。

她垂手侍立，等待进一步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