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清被他冰冷的语气刺得一颤,咬牙道:“林景衡,你非要如此吗?
不过是几个乞丐闹事,你何必揪着不放,非要送去见官?”
“不过是闹事?”林景衡冷笑,“秦小姐派人诬陷、败坏他人店铺声誉,这若是闹到公堂之上。
就算秦知府能护你周全,你的名声还要不要?秦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秦婉清脸色更白了几分:“你……你无凭无据!”
“我是否需要证据,取决于秦小姐今后的行为。”
林景衡语气森然,“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不再追究。
但我要你保证,从今往后,绝不再找李春芽和‘玉粟斋’任何麻烦!
若再有下次,秦小姐,我林景衡就算拼着前程不要!
也定会将所有证据呈交知府衙门,请秦大人亲自断一断这桩家事!”
秦婉清被他话语中的决绝吓住了!
她见识过林景衡疾言厉色的模样。
她知道,他说的出就做得到。
为了那个春芽,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巨大的屈辱和挫败感淹没了她。
她眼圈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她低下头,声音极低:“……好,我答应你。你……你快让他们放人。”
“希望秦小姐记住今日的承诺。”林景衡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楼下,衙役们接到示意,放开那几个早已吓破胆的乞丐,呵斥道:“滚吧!再敢来捣乱,决不轻饶!”
乞丐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消失在街角。
林景衡站在茶楼门口,望着“玉粟斋”的方向,目光深沉。
这一次,他护住了她。
但他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更多的事情。
春芽白天在“玉粟斋”忙碌。
晚上便在仓廪旁的临时书房里,对着灯火核对账目、规划明年扩种的事宜,常常待到深夜。
兰香和红杏就跟在一旁,边做针线边陪着她们的姑娘春芽。
春芽得空便手把手教她们认字、写字,学些简单的算数记账。
两个丫头学得用心,进步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