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施肥、除草、培土,哪一样她都亲自指点,生怕有半点闪失。
她的用心有了眼见的喜人效果,田里的苗子长得格外争气。
红薯藤郁郁葱葱地爬满了垄沟,土豆秧也长得壮实,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花和淡紫色小花,在风里轻轻摇曳。
大太太也常来后花园田边转转看看。
有时看着春芽挺着肚子指挥仆人干活的身影,又看看这片被媳妇当做心尖肉的田地,眼里满是无奈。
望着这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意,她心里对“果实长在土里”的说法虽仍存着几分怀疑。
但见春芽这般上心,苗子又长得这般好,也只在心里默默祈盼真能有个好收成。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七月底。
春芽的预产期只剩下十几天,整个李府上下都绷紧了一根弦,产房、稳婆、奶娘一应事物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小生命的降临。
就在这时,李安夫妇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京城李府。
女儿即将生产,做父母的哪里坐得住。
忙完扬州城的收获,播种事宜后,李安一家三口才有机启程来京城看望待产的女儿春芽。
一家三口乘船沿运河北上。
一路上紧赶慢赶,船行了二十多天,路上又乘马车赶了大半天,才来到京城。
一见到挺着巨大肚子、在丫鬟搀扶下迎出来的春芽。
张氏的眼泪“唰”就下来了,几步上前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上下打量,声音哽咽:
“芽儿,娘的心肝,你这身子……一切都好吧?”
李安虽不像妻子那般外露,也是眼圈微红,看着女儿气色尚好,这才稍稍放下心。
他又转向景衡和林大太太,连连作揖:“太太,景衡,这段时日,辛苦你们照料小女了。”
林大太太忙笑着还礼:“亲家公这是哪里话,芽儿是我们林家的媳妇,怀着我们林家的骨肉,疼她还来不及呢。”
景衡更是说:“岳父言重了,春芽才是为了我们林家辛苦了。小婿唯恐照护不周。”
弟弟春义,跑到姐姐身旁,开心的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