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有紧急军情。”叶天寒双手递上竹简。
“谁让你写的?”
“我自己记的。”
值勤官接过一看,脸色微变,随即冷笑:“这种事轮得到你上报?统帅自有斥候系统,用不着一个伙夫越俎代庖。”
“可这是真的。”
“真不真,不是你说了算。”值勤官把竹简往桌上一拍,“再说一遍,罪籍之人不得擅自接触军务,更不得私传情报。再有下次,按扰乱军心处置。”
叶天寒没争辩,收回竹简,转身就走。
走出帐外,他把手里的东西攥紧了。他知道刚才值勤官翻看竹简时,手指抖了一下——那是心虚的表现。
晚上,他又去了柴堆。
不是为了干活,而是为了藏身。他蜷在木垛后头,披了件破麻布,像堆废弃杂物。营地安静下来后,他耳朵一直竖着。
子时刚过,两个熟悉的身影溜了出来。
是那两个白天喝酒的老卒。他们走得极轻,直奔营后矮墙边。墙外 already 有个黑衣人等着,半个身子藏在树后。
一人递出一张叠好的布条,低声说:“……要塞东侧水渠可涉渡,三日后月黑,主力从下游绕行,避开烽火台。”
另一人补充:“他们今晚审了俘虏,消息还没压住,动作要快。”
黑衣人点头:“昭武伯那边记你功劳。”
叶天寒趴在草堆里,指甲掐进掌心。
他认得其中一个老卒,姓王,十年前就在营里,去年还因“忠勤”得过嘉奖。另一个姓李,管着粮仓出入账目。两人平日不出彩,也不惹眼,可现在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插进北境咽喉的刀。
三人很快散了。黑衣人翻墙而出,两个老卒则装作巡查归来,一路谈笑往值勤所走去。
叶天寒等了一刻钟才起身。他没追,也没喊人,而是悄悄摸到墙根,扒开几块松动的砖石,在缝隙里找到一片被揉皱的布条。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暗记:
“水渠通,月黑动,货已备。”
他把布条塞进怀里,沿着原路返回铺位。路上遇见一个巡夜的兵,对方打了个招呼,他笑着应了句“起夜撒尿”,对方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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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他躺下,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