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很高兴。

但李靖却是头皮发麻。

看着书信上那明晃晃的挟恩图报之言，李靖只想问一句：

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是，常笙对他确实没有恩情，可对红拂女有——

常笙送过红拂女剑意图。

那重意不重形的领悟方式，除了常笙送给李世民的长生诀和传说中的战神图录之外，他还没听说过谁家有这样NB的武学。

而红拂女在得到剑意图之后，短时间内就成了李氏集团的第一高手，且武学境界和战力还在持续上涨。

由此可见，这玩意儿确实很NB，这恩情也确实给的够大。

偏偏这恩情的源头是个大宗师，想赖都赖不掉。

而这世上能让大宗师在意的事情不多，还人情的机会更是难得，这次他拒绝了，常笙下次直接去找红拂女怎么办。

要知道，他们和常笙可没多少交情，这次恶了常笙，下次给的事必然难办。

大宗师都难办的事情，让红拂女去——

会死的！

李靖叹了一口气，收起信件朝李世民的营帐走去。

他和红拂女乃是旧识，二人之间又互生情愫，只差明言了，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置身事外不成。

善谋者不动情。

这一局，是他输了。

李世民看着寻来的李靖，很是意外。

“药师，如今正是忙着整军出征之时，你来找我，可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军中倒是无事。”李药师再次叹气，面色发苦，拱手对着李世民行了一礼。“二公子，靖这次前来，是来向二公子告罪的。”

“药师何罪之有？”

“靖即将与红拂二人，转拜入大公子麾下。”

李世民大惊。

都已经到手的大才，怎么还能跑了的？

李世民赶紧询问。“药师可是在我这里受了什么委屈？”

李靖摇头。“这些时日多劳二公子照拂，可受人之恩，自当回报，靖只能对不起二公子了。”

说罢，李靖就将常笙寄来的信件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看到信封上常笙的落款，就大概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取出信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