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巅,忆炉铜核骤然震动,显现出新的铭文:“继名者已立——陈小满。” 阿朵轻抚陈小满的额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望向地宫的出口,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还只是开始……”
记名坊外,狂风呼啸,乌云低垂,仿佛连天地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九口大缸依旧盛满唤名录,柳七郎立于忆炉前,手中紧握那颗跳动的“铭心铜核”。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了铜核中蕴含的无尽力量。
铜核表面浮现出扭曲的人脸,眼神中透出一丝妖异的光芒,低沉的咒语声在耳边回荡,让他心头一紧。
老锻头拄着拐杖缓缓走来,脚步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坚定有力。
他将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箱置于炉边,那铁箱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承载着无数秘密。
老锻头颤抖着打开箱子,取出一枚刻满泪痕的铜钉,那铜钉在阳光下闪烁,显得尤为珍贵。
“一万三千八百枚‘名钉’,只剩最后一枚还在我手里——那是留给‘终祭之人’的锚。”老锻头的声音低沉而苍老,却透出一股不可动摇的坚定。
柳七郎目光一凝,紧握住铜钉,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钉子要等‘明字自己会走路’的那天才能用。”话音未落,忆炉中的火焰突然转为幽绿色,铜核表面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竟是罗淑英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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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诵念着一段逆咒,声音中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
葛兰悄然送来一味“醒魂藤”熬制的药汤,劝柳七郎服下以稳心脉。
她将药汤递到柳七郎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切:“七郎,喝点药汤吧,这炉子听的是执念,但你也得稳住心神。”
柳七郎摇了摇头,紧紧握住铜钉:“这炉子听的是执念,不是药性。”话音未落,炉火突转幽绿,铜核表面的扭曲人脸更加清晰,罗淑英的低声咒语在耳边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葛兰瞳孔一缩,猛地将药汤泼向铜核。
药汤液体溅在铜核上,发出“嘶嘶”声响,冒出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她在钉子里动了手脚!有人教她改仪轨!”葛兰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但她的眼神中依旧透出坚定。
老锻头伸出手,虽然目不能视,但凭掌心的烫疤感应到了异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不是咒文……是‘引噬符’,苗疆禁术,能借封印之力反吸施术者命格。”他猛然转向南方,眼神中透出一丝愤怒:“有人在清源村设了‘影坛’,借她的手,偷炼‘万人命灯’!”
柳七郎咬牙,手中紧握铜锤,却迟迟不下。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若毁钉,则前功尽弃;若不用,则封印变夺命阵。
铜锤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在等待一个决断。
就在这时,怒哥自天而降,爪中抓着一根断裂的黑色蜈蚣须——正是吴龙残魂所寄之物。
怒哥将须投入炉火,凤火瞬间点燃毒丝,显现出一段残影:大蛊师端坐祭坛,手中握着一面人皮鼓,鼓面赫然是顾一白年轻时的脸皮!
“他在用你的脸当‘命引鼓’,每敲一下,就催一次罗淑英体内的符咒!”怒哥低鸣道,声音中透出一丝愤怒与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