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离去，空间中就剩姜玄和老者两人。

老者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笑容，而后悠悠长叹，“哎，数个纪元过去，人族总算等到了。”

老者看向姜玄，眸光深邃，一切所言如同从另一个时空而来，“早在荒古时期，我就见过你，在时空神镜中……”

姜玄瞳孔猛缩，心中被震惊取代，荒古时期！那不是和宙天不朽一个时代？眼前这老人活了数个纪元？？

见姜玄吃惊，老者笑道，“是不是感到奇怪，我为何存在这么久。”

姜玄抱拳，惊讶道，“晚辈不敢隐瞒，确实有此疑问。”

老者伸出手掌，一个狭小的空间体出现在掌心，浑浊目光闪过一丝锋芒，“世间所谓长生者，不过是比一般人活得更久罢了。”

“凡人一生百年，修士千年，万年……”

“但，最后都抵不过寿元枯竭，纪元崩塌，身死而魂灭的结局，哪怕是诸天主宰，不朽之大能，最多也不过一纪元尔。”

即便是修炼时空一道，号称可穿梭过去未来，改变结局，达到不死不灭，可是，真的能不死么……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将掌心空间体抛向空中，而后手掌朝虚空一抓，将一片金黄树叶放入空间体中。

原本金黄色树叶渐渐变成绿色，重新焕发生机。

老者指向空间体，言语间似乎意有所指，“此树叶虽恢复生机，但只能一直呆在空间体中，进入我给他安排好的无限轮回，一旦离开空间体，必死无疑。”

“你说，此刻的它是活着还是死了？”

姜玄摸着下巴，低头沉思，忽然，他猛然抬头，目光紧紧盯着老者，“前辈，难道你……”

老者微微一笑，知道姜玄已经猜到，“不错，正如你所想，我虽不死，但永远只能处在荒古时期，一旦进入未来，生命会急速流逝。”

“如今的我，只不过是将一道投影从荒古时期降临到这个时代。”

“投影？”姜玄惊讶，如此逼真，不愧是人族始祖。

“你也不用惊讶，即便是投影，也存在不了多久，而且需要媒介，祖地中有我在荒古时期留下雕像，期内存在一滴我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