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应声碎裂,她依旧不动如山,只是本能地用魂力将碎片隔在了身体之外。
她根本不怕我。
虽然我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但她哪用我来管?这根本就是上面那个老东西丢给我的麻烦精,我不过是个给她擦屁股的保姆!
烦躁之下,我站起身,步伐踉跄地走到她面前,一张脸几乎贴到她眼前。
“你很中意她,是吧?”我咬牙切齿道,“那行,老子现在就把你甩给她,你跟她过去好了……你这小鬼,老子还不想伺候呢!”
说完,我就懒得再看她,转身朝卧室走去。
可才走了两步,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猛然从胸口炸开。
我闷哼一声,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眼看着脸就要砸到地上,一道小小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我面前。
珍珍闪现到我跟前,用双手稳稳地顶住了我即将倒下的身体。
我调整了一下身体,坐倒在地,看着她有些复杂地皱起眉头。
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几分藏不住的慌乱与关切。
我叹了口气,伸手扯开浴袍,露出胸膛上的可怖伤痕、
那是一道从左肩斜贯至右腹的裂口,像是被钝斧野蛮劈开,粗糙、狰狞,触目惊心。
但奇怪的是,鲜血并未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