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克无涯同时开口:“离歌,这招本是留给风歌的,你先尝尝!”
六道身影同时攻来,剑网封死所有退路。每个分身施展不同杀招——夺喉、刺心、剜目、断筋、碎骨、封脉!
观众惊呼。香石失声喊:“小心!”
离歌闭上眼睛。炼狱斧缓缓举起,斧身泛出血红光芒。
“他在蓄力!”烈九握拳,“开天斩最高境界需要时间!”
剑尖即将触及离歌衣衫的刹那——
“开!天!斩!”
离歌猛然睁眼,炼狱斧劈落!赤红斧光扇形爆发,五个分身破碎。真身克无涯倒飞出去,撞在结界上。
“500点体力值!克无涯出局!”裁判高喊。
寂静。然后欢呼声掀翻顶棚。香石冲上台,却在离歌转身时停步,理了理鬓发:“还……还不错嘛。”
离歌取下发间蓝萼梅花瓣:“嗯。”
一个字,让香石脸红了。
克无涯被沙贝亮扶起,苦笑:“心服口服。”他看向离歌,“但下次,我会破了你那开天斩。”
离歌难得勾嘴角:“等你。”
贵宾席上,烈九舒气:“离歌这小子,比他……还真是倔。”他及时改口。
玄霄子若有所思:“克无涯的暗影阁刺杀术……璃月把本事传给了克岸的儿子?为什么不传沙贝亮?我得问问克岸。”
云裳摇扇轻笑:“最有趣的是巴家那小子。”她看向帮克无涯捡装备的巴玉珩,“平时吊儿郎当,关键时刻很有气魄。”
台下,花令仪拽明灯袖子:“看到没?开天斩太帅了!”她压低声音,“不过……我觉得你的空间切割更厉害。”
明灯耳尖微红,轻咳:“各有千秋。”
风歌悄悄揽住月灵汐的腰:“灵汐,咱俩啥时候也打一场?”
月灵汐狐尾一甩,抽开他的手:“你先练练吧,能接我三招雷电术再说。”
不远处,夏雨专注地帮玄夜包扎手上小伤口——其实早已被治愈符治好,她却未察觉。
赌场那边,香石拎着老金后领:“赔钱!”
老金苦脸:“公主,小本经营啊……”话未说完,三长老的魔焰戟袭来。
片刻后,赌场门口挂上新匾额:【香石公主典当行】。老金鼻青脸肿地跪着给香石捶腿:“公主,下一局您想押谁?”
贵宾席异动
云裳看比武结束,忽然发现花令仪和明灯不见了。
“嗯?”她合上团扇起身,目光扫视。
“怎么了?”周兰芝顺着她视线望去,轻笑,“令仪那丫头呢?”
烈九放下酒杯,双眼精光一闪:“令仪怎么不在席上了?”
云裳眯眼,银牙轻咬:“那个魔族少年也不见了。”
周兰芝眼波流转,故作惊讶:“莫不是……”
“私自离席?”烈九面色不悦,手指轻叩案几,“这孩子不知礼数。”
云裳冷哼:“我小看那小子了,看着稳重,竟这般胆大。”
周兰芝掩唇轻笑:“昨晚不是还夸他知进退吗?”
云裳耳尖泛红,团扇唰地展开,轻咳:“此一时彼一时。大半夜带姑娘出走,成何体统?”
烈九沉默片刻,低声问:“要派人找吗?”
云裳眼神飘忽,斜他一眼:“比武还没结束,你我怎能离席?再说……”她语气稍缓,“那少年若敢不轨,我自有办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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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芝轻笑:“口是心非。你分明觉得那少年可靠,才放心让令仪跟他走。”
云裳脸色微红,团扇急摇,最后叹气:“那丫头性子野,总得有人看着。”
烈九和周兰芝对视一笑,举杯共饮。
御马监外·借马
“你确定要偷……借御马?”花令仪戴着草帽蹲在石狮后,眼中兴奋。
明灯指尖紫芒轻点看守后颈。侍卫身子一软,被他扶靠廊柱。“暂用。”他纠正。
花令仪猫腰溜到他身旁,珠钗轻响。明灯抬手虚按,珠钗噤声。“小心些,”他低声道,“御马监有结界。”
“知道啦!”她压低声音,提裙隐入阴影。
明灯摇头轻笑,指尖划出银色符文。结界漾开波纹,现出缝隙。
“明灯!”花令仪从墙角探头,“巡逻的来了!”
铠甲声渐近。明灯攥住她衣袖,轻轻一带。
“嘘。”他气息拂过耳畔。
花令仪撞进他怀里。后背贴冰冷廊柱,身前是少年温热胸膛。她仰头,正对他近在咫尺的侧脸——月光描摹他紧绷的下颌线,异色双瞳流转幽光。
太近了。近到她能数清他睫毛阴影,看清他喉结滑动。蓝萼梅香混着夜露湿意缠绕上来,让她忘了呼吸。
“数到三,”他压低声音,“你咳嗽一声。”
花令仪怔怔点头,手指无意识揪住他衣襟。指腹下传来急促心跳。
火把光渐近,两人影子重叠投在墙上。她发现明灯撑在廊柱上的手臂紧绷,袖口暗纹泛着细碎星光。
“三。”她慌忙轻咳,同时被揽得更紧。明灯弹出一粒石子飞入草丛。
“野猫罢了。”巡逻兵嘟囔着远去。
花令仪惊觉掌心贴在他心口,温度灼人。
“你……”她一动不动,胸腔里小鹿乱撞。少年呼吸也乱了几分。
夕阳光线从檐缝漏下,碎在他睫毛上。她注意到他耳尖泛着薄红。
花令仪憋笑,肩膀轻抖:“你这招真坏!”
明灯眼中闪过灵光:“跟你们人族学的。”说话间解开两匹乌骓马缰绳。
“要那匹额间有白星的!”她指着最神骏的一匹,“它好看!”
“这可是魔君坐骑……”明灯话未说完,见她亮晶晶的眼睛,叹气,“……也罢。”
她笨手笨脚爬马背时,明灯托住她的腰轻轻一举。她轻呼一声,稳稳落在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