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是以私情，凌驾于天法之上！”

普法天尊只能发出色厉内荏的咆哮。

“私情？”

杨戬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我与他，素不相识，何来私情？”

“我只是想知道，我师尊金口玉言，说他能为我挡下一场杀劫。”

“这场杀劫，是什么。”

“他又，如何来挡。”

杨戬额间的天眼，神光陡然大盛，如一道审判之光，直射普法天尊的道心！

“还是说，普法天尊你，根本不在乎我杨戬的死活，也不在乎我阐教的因果？”

“你！”

普法天尊被这句话噎得神息一窒，差点一口神血喷出来。

这不是扣帽子了。

这是直接把三尖两刃刀的刀尖，顶在了他的喉咙上。

如果他今天强行杀了林澈，日后杨戬若真应了杀劫，那他普法天尊，就是害死三界战神的罪魁祸首！

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整个天庭，都担不起！

“好！好！好！”

普法天尊连说三个好字，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已怒至癫狂。

他输了。

在杨戬搬出他师尊玉鼎真人的那一刻，他就输得一败涂地。

他败给的不是杨戬，而是那两个字。

因果。

“杨戬，本尊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普法天尊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神骨的缝隙里生生挤出来的。

“本尊倒要看看，这轮回镜，还能演出什么花样来！”

他猛地一甩袖袍，对着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掌镜仙官发出雷鸣般的怒吼。

“继续！”

“给本尊把后面的因果，一帧一帧，全都给本尊放出来！”

“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给清源妙道真君挡劫！”

掌镜仙官将仙力重新注入轮回镜。

嗡——

轮回镜光芒再盛，驱散了斩仙台上凝固的杀意。

所有仙神的注意力，包括杨戬，都瞬间被那片光影吸引了过去。

他们都想知道。

一个凡人的魂魄。

一场持续了九世的善恶轮回。

究竟，要如何与这位三界第一战神的杀劫，扯上那冥冥之中的联系？

这，才是今天这场审判，真正最大的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