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气呼呼的跑出家门,询问大夫的住处。
她坐着村里的驴车赶到县里,这才把留着山羊胡子的乔大夫给请了来。
进了家门,郑晴就瞧见云翠花在拉周八珍。
“你给我起来,装什么装,碗都放着没人洗,快起来。”
“翠花,我没力气!”
“哼,起来不就有力气了……”
郑晴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她冲上去推开云翠花。
“你是残废吗?洗碗都不会洗!”
云翠花见云双那一副要吃人的神情,讪讪道:“我就是进来看看,你凶什么凶。”
郑晴没空理她,连忙让大夫给周八珍诊治。
乔大夫诊脉诊了半天,良久之后才摸着山羊胡子道:“这位嫂子劳累过度,身子都被掏空了,加上昨晚受了风寒,这才发了烧。”
“以后得好好养着,不能再干重活了。”
“什么!”云翠花跳了起来,“不干活怎么行?”
郑晴瞪着她,她好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云母在外面痛心疾首:“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那么一瞬间郑晴还以为云母转性了,谁知接下去的话立刻让她露出原形。
“咱们家还养了这么多羊,喂了这么多蚕,大夫,你给他多开一些补药,八珍要倒了,以后咱们家的活谁来干啊!”
乔大夫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叫她干活就是要她命。我没有那种补药,嫂子的身体只能慢慢养。”
郑晴对这家彻底失望了,这样狠心的家人,不要也罢。
她将大夫送到了村口,回来的时候,看到周八珍已经将绳子绑在房间大梁上,这是要上吊啊!
屋外的云家人竟没有一个人去劝阻。
郑晴的心寒透了,这样的家,不要也罢!
她连忙拿起剪刀,将绳子剪断,“娘,你不要做傻事啊!”
周八珍脸色惨白,滚烫的泪水滑落:“双儿,让娘走吧,娘这副身子,以后只会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