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怎样?”周晴刨根问底。
“轻则小腿不保,重则一命呜呼!”
“这么严重。”周晴张大了嘴巴,看着一脸无辜的俊美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
可是一想到顾云珩是自己的贵人,贵人要死了,她还跟谁要钱去。
想到这里,周晴恳求道:“乔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他呀”,她咬咬牙,继续道:“多少钱都没关系。”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乔大夫摇着头说:“并不是我不愿意救他,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材,只是小哥伤得太重,你还是多祈求老天不要收走他吧!”
周晴将乔大夫送出门外,然后在他手上塞了十枚铜板。
“乔大夫,我屋子里有客人的事情你可别透露出去,你也知道村里人嘴碎。”
乔大夫摸着山羊胡子道:“放心,我嘴巴严实地很,不会说出去的。”
他身为大夫,知道的秘密没有一千也有九百,这点小秘密真不算啥。
半夜,顾云珩烧得更厉害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周八珍不停地给顾云珩头上换湿毛巾:“晴儿,怎么办,他不会死在这里吧,死了埋哪里啊?”
“娘,你别胡思乱想,他不会有事的。”周晴嘴上安慰周八珍,心里同样着急。
她搜肠刮肚想着退烧办法,忽然记起村里河边种的大柳树。
“娘,我出去采药,很快回来。”
“都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
“没事,我去去就来。”
周晴火速赶到河边,开始扒柳树皮,柳树皮中还有水杨苷,是阿司匹林的原料,具有消炎镇痛的作用。
她一边扒一边呼叫玉佩,她记得第一天玉佩似乎给她传过来一张餐巾纸,那是不是也可以传送抗生素。
树皮扒了不少,可是脖子里的玉佩却悄无声息。
她回到家里,立刻熬煮柳树皮,将药汁端给顾云珩。
顾云珩脸烧得通红,嘴里说着胡话,他脑海中不停地闪现战场上的血腥画面,已经散落的残肢,哀嚎的将士……
“娘,你帮我扶起来,我给他灌药。”
“哎。”
周晴将碗里的药汁不停地往顾云珩嘴里倒,可是一大半都流了出来。